“这点小事,统领若是不喜计兴,今晚我就让人做了那老头。”宁全安笑得灿烂,他和县令不和,相互看不对眼,能直接搞死对方,那是最好的。
“你给秦家递东西了没?”桂娘拿过花名册翻了翻,拿起笔划掉几个人。
宁全安不敢怒,不敢言,低着头道:“送了清水县特产老母鸡十只,羊两只,还有一张狐狸皮。被退回来了。县令送了五万两银子,秦家收了。过些时日就要去京中赴任,是礼部下面一个八品的小官。官虽小,却是个京官,也算天子脚下的臣。”
桂娘翻白眼:“怎么?你也想当京官?明天送你入皇城,当个京官里的京官?割了二两肉就行。求太上皇给你个大官当当。”
“杜统领别欺负属下了,属下就是这么一说。同僚巴结秦家,我不假装巴结一下,显得不合群。那陆重山死了的时候,我还给了吊唁银子呢,我巴结得可认真了。”宁全安说起这个来了精神。
“前几日练兵路过陆重山的坟头,我偷偷放了秦崇风的生辰八字进去。”
“行了,行了,不废话了。你这边收拾收拾计兴的罪状,我安排人送上去,一次把人给摁死了。”
“有!杜统领等等,马上立刻!”
宁全安直接冲进书房,抱了一箩筐东西出来。
“这是六年来计兴欺男霸女,搜刮民脂民膏,贿赂长官的所有罪证!那老小子还想走之前纳妾呢,看我不把他撺掇死!”
宁全安精神了。
宁全安与县令计兴不和,计兴一直以为是政见不合。只有宁全安知道,计兴只要活着,他就看对方不顺眼。
……
陆清江烤了鱼,烤完自己不耐烦吃,爬上屋顶躺在上面发呆。
姚杏想问问她哥姚慎的情况,可陆清江板着脸,她也不敢问,只低头吃阿黎往她碗里放的吃食。
“阿嚏!”杜微澜捧着药碗打了个喷嚏,呼吸了几下,这才试图一口气将碗里的药喝完。
陆清江听到动静坐起身,见她真一口闷了,扯了扯嘴角,放在身侧的手动了动。
“娘,家里有巴豆吗?”他问。
陆母没好气道:“你要巴豆干什么?”
“拉不出来。”陆清江理由充分。
陆母看看一桌子菜,再看看坐在屋顶不吃饭的儿子,气不打一处来。吃饭的时候,说拉不出来?
“陆清江你给我滚下来!”陆母把儿子揍了一顿,丢了个药瓶给儿子,然后拉着吃饱的姚杏去自己房间上药。
陆清江握着药瓶,觉得自己家庭地位真是越来越低了。
“二哥,你活该!”阿黎还记得二哥弄乱她的头发。
陆清江直接扯了她头上的头绳,头也不回往自己屋子里走。
阿黎气得追上去。
“你干什么?我脱衣服上药你也看?”陆清江对付妹妹,那是有经验的。
气得小姑娘跳脚,抱着杜微澜的胳膊,说了一堆二哥以前干的糟心事。
陆清江躺在床上也不上药,听妹妹告状,气得牙痒痒,这丫头就知道坏他名声!倒霉孩子!
夜半,陆清江揣着巴豆粉翻墙出门,到了县令的私宅,直接去厨房将巴豆粉倒进面缸里搅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