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量巨大,姚慎忘了挣扎。
“啊?”
陆清江也被五花大绑丢到马车旁,阿黎看着满身草屑的二哥哈哈直笑,陆银子在旁边努力咬衣服。
陆银子是一条记仇的狗,还记得陆清江绑它。
大惊大喜之后,陆母勉强扶着马车站稳,擦着额头汗水道:“我就说,我就说蝉鸣寺灵验,菩萨保佑,真是菩萨保佑啊。”
“哥你怎么回家也不说?”阿黎真的很在意这个问题。
陆清江拒绝回答,他看向立在一旁的杜微澜,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来。
就在这时,一辆马车路过,一个红衣女子探出头来。
“这是怎么了?路都堵上了。”此人正是朱砂。
阿黎忙道:“朱砂姐姐,这个将军说是在练兵。”
朱砂环顾一圈,觉得莫名奇妙,哪里有这样练兵的?
陈舍脸上挂不住,连忙让人都起来,让开路给他们通行。看到马车上的印记,陈舍道:“你们是唐家人?”
朱砂笑道:“我家公子的母亲是唐家人。”
“如此,我等护送一段。”陈舍抱拳。
“本将陈舍,七年前幸得唐家商队运粮救急,活我麾下数千人性命,今日遇见,自然要报恩。”
陈舍说得郑重,朱砂有些无措,连忙去问马车里的人。
秦钰从马车里走出,朝陈舍行礼。
“忠义侯府秦钰,有劳陈将军了。”
陈舍看清秦钰消瘦模样,惊道:“你怎么看起来像快饿死了?”
秦钰:“……”这话真是没法接。
“是清水县饭菜不合口?来人,去狩猎!打兔子,抓螃蟹!请唐公子吃饭!”
“小子姓秦。”秦钰第一次与秦家以外的军伍之人接触,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应,硬着头皮道,“陈将军,我是要去蝉鸣寺烧香拜佛,打兔子就不必了。”
“去蝉鸣寺烧香与喝酒吃肉有什么冲突?”陈舍哈哈大笑。
这下子,不止是秦钰无话可说,杜微澜和陆母等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误会’解除。
陈舍点了几个人去狩猎,拉着秦钰去马车里聊天,态度分外殷勤,不知道还以为是遇到了心上人。
陆清江等人被松绑,陆清江接过陆明手里的鞭子,负责赶车。他全程不敢往杜微澜的方向看,自然没发现杜微澜好奇盯着他背上的脚印。
姚慎心情百感交集,让妹妹上马,牵着马走在马车后面。一路上听妹妹说起这些日子的波折,他不由红了眼眶。
等听妹妹说生母去世的缘由,姚慎苦笑。
“人的嘴会骗人,身上的伤不会骗人。”他不是不知,不过是当时没有反抗的余地罢了。
后来有反抗的气力了,又怕妹妹以后日子不好过。姚慎一心想把妹妹嫁出去,多多少少也是存着以后与旁人同归于尽的心思。
如今死的死,关的关,姚慎有种仇恨无处落脚的感觉。
“往后日子会好的。”姚慎咬牙,“哥哥带你走!县令不过是七品,我们将军是四品官!哥哥还有军功!”
大不了就把人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