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陆清江麻溜跑路,只当是皇恩浩荡,老父亲不善表达。
“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谢行云气得不轻,恨不得追上去把人揍一顿。
暗卫奉上一本小册子,谢行云拿过来和陆清江拿来的相互对照,一字不差。陆清江没说谎,不过小册子上圈圈点点,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涂得像鬼画符。
“这狗东西没读过书吗?狗爬字看得朕眼睛疼!”
陆清江一路狂奔,买了一堆吃食,路过自家时,直接喊陆明,塞给陆明几样,报了个平安,连家门都不进了,继续一路狂奔。
陆母出来,只看到他的衣角消失在街角。
“这小子,是不是又闯祸了?”陆母看着陆明手里的糖藕,疑心儿子不回家是怕挨打。
不多时,陆清江就到了晋侯府。
他可谓是轻车熟路,问了门房,直接去找太上皇。
“祖父啊,救我小命!”
太上皇正撸狗呢,闻言虎躯一震,惊道:“我没你这么大的孙子,滚滚滚。”
陆清江可不管,直接扑过去,一个滑跪抱住太上皇小腿。
“祖父啊,我买了炸鹌鹑和白斩鸡,您吃了吗?吃了饭也吃点吧,万一半夜饿了呢?”
陆银子都惊了,目光呆滞看着陆清江。
太上皇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小辈,直接气笑。
“说吧,什么事?”
真不知道小蛮从哪里捡的奇怪玩意儿,喊祖父倒是喊得顺溜,脸皮比城墙拐角都厚。
陆清江倒豆子一样将今日的事情说个干净,连带着谢行云让他滚,他都说了。
他从小到就知道一个道理,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要不然他为什么每次去河沟抓鱼,回家都会挨打?
这世上就没有不漏风的事情!
陆清江处境尴尬,他笃定自己摊牌,要比被人撕开遮羞布强得多。
太上皇听完,表情古怪。
“你小子和我说这个干什么?”
“您是长辈,这些事肯定要让长辈知晓的。”陆清江惯会随口糊弄,这话根本就没过脑子。
太上皇听了,却愣住,心中情绪莫名。
“行了滚吧,谢风雨找你呢,没事多读书,这一天天的一个个的就不干正经事儿。”
太上皇一脸嫌弃,扯下鹌鹑腿,自己一根,陆银子一根。
陆清江先去找杜微澜,进屋一掀被子,见阿黎抱着人睡得香甜,顿时后槽牙痒了。
伸手一摸,两个人都没发烧,他直接把阿黎抱起来,另外扯了一床被子裹住,环顾一圈,选定了窗边的贵妃榻,把妹妹放上去。
“真是的,一点都不知道避嫌。白天暖床也就罢了,晚上还想和我媳妇儿睡一个床?做梦!”
陆清江骂骂咧咧。
杜微澜被惊醒,听到这话,抓起枕头砸过去。
陆清江挨了一枕头,见人醒了,立刻抱着枕头凑过去,开始装可怜。
“小蛮,那个王宣玉果然勾引我,她还坑我。她让我当面首,这是要和你抢人啊!是可忍,孰不可忍。”
陆清江一边说,一边往被窝里钻。
杜微澜刚睡醒,还有些茫然,抬脚抵着他的心口,胳膊撑着他的肩膀,恍惚了一下,勉强理清楚思路。
“你展开说说。”这都什么和什么?她疑心这人一番话里,八成都是借题发挥,两成是胡诌。
陆清江立刻来了精神,将事情细细说了,还不忘添油加醋,说王宣玉觊觎自己。
杜微澜听完,伸手捏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