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好好的,突然脸色一阵青一阵紫的。
“既然没什么事情,向都尉就下去休息吧?”鲁达问了句。
“下官告辞,告辞!”向年连忙告辞离开,一阵风就跑了出去。
看着对方那样子,鲁达甚至都怀疑这货离开,稍后就会挂印而去。
要说可以,鲁达都想推荐陈登作为郡都尉,若朝廷不允许,那让向年当几年傀儡性价比更高。
谁也不知道向年经历了什么,回到府上大病一场,几天之后衰老许多。
然后不再过问任何事情,每天寻欢作乐,仿佛要把余生的份都给提前享受。
鲁达没辙,只能亲自过去一趟,劝他稍微节制一些。
否则最后死在某个女人的肚皮上,且不说这身后名怎么算,自己的打算也废了。
好在向年听劝,小鸡啄米一样不断点头,然后回去就开始自律起来。
“他到底误会了什么?”鲁达不太明白,找到陈登把事情说出来。
“看着是自暴自弃,感觉像是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未免以后自己倒霉,索性先提前把该享受的享受了……子顺,莫非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陈登略作思量,反问道。
“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能说的都说了。”鲁达没好气的回道。
能说的都说了,那不能说的显然还没说。
陈登也不好逼迫,反正鲁达清楚什么能做什么不能。
“若有什么决定,请务必和我商量一下。”陈登只能留下这句话。
“安心好了,自然不会瞒着你。”鲁达笑道。
实则自己是穿越者这秘密,基本只会带入棺材。
倒是鉴定术这玩意,一个两个多少猜到一些,可以逐渐内部分享一下。
在次数和能力上,半真半假的解释一下,基本能满足他们的好奇心。
毕竟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最终解释权归本人所有。
倒是这一个月下来,府库清点完毕,结果很不理想。
钱粮这两大要害,要是他们完全不动手,鲁达反而觉得奇怪。
账本千差万错,若非自己迅速动手,只怕他们甚至要来上一把火。
这粮仓一检查就着火,古今中外好像就没有能避免的。
一仓库至少两年以上的陈粮,根据账本里面,都是去年收上来的新粮。
黄曲霉固然可怕,问题粮食到底是粮食,有癌症也是过几年才死,不吃粮食个把月就得死。
正常来说,过去留下的烂摊子,新上任的要接着。
最多快离任,再把烂摊子甩给下一个。
有点类似击鼓传花,实则各地多少都这样,就看谁倒霉被免官。
或者出现某个勇者,把亏空问题都摆出来,反正自己要死就大家一起倒霉……
鲁达自认还没到要拉着别人一起倒霉的地步,自然也不想给前任擦屁股。
于是把管钱粮的前任掾吏,用自己拿刑具脸盆好好伺候一番。
被‘电’得欲仙欲死,晕过去又痛醒过来几次,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自然什么都招了。
负责司法这块的满宠,在这一次之后仿佛有了新的感悟,刑讯方面好像有进一步提升。
如此只能祈祷,以后被有谁犯到他的手里。
至于那些掾吏,过程到底是怎么操作,和谁一起操作,谁涉案,签字画押,等待处置。
“要说这事,你们怎么看?”鲁达把佐吏都叫过来,把供词展现出来,让大家商议。
也不能什么都是鲁达和陈登商量,也要适当锻炼锻炼这些佐吏。
这可是宝贵的经验,多看多学,以后举孝廉当官,都是能用到的。
“府君,我这边的钱粮……”甄逸出面。
他目前什么身份都没有,反而是甄豫作为佐吏进入衙门工作。
只是他到底是最大赞助商,所以鲁达特许他旁听。
甄逸如今最关心的,当然还是他那笔前钱粮,什么时候落实下去。
他还等着通过这个,来换取一波名声,给自己洗白,给甄豫铺路。
“如今秋收刚刚完毕,入库还没有开始,百姓都忙得要死,怎么修桥铺路,整顿水利?”鲁达反问,“八月中旬到十月下旬,之后明年夏季农闲继续,前后一年时间解决,如何?”
“善!”甄逸见鲁达有计划,顿时松了口气。
他和甄豫都还年轻,两三年都还等得起。
“说起这个……”卫觊突然发话,“如今秋收结束,各地粮食正在入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