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后。
“楚枫,我要撑不住了!”
“不、不要!”
“停!”
审讯室回荡着灵溪的惨叫声,只不过那惨叫声中更多的是兴奋的喘息。
这会工夫,李令歌已经用到了第十种刑具。
木质的夹棍被麻绳穿成一串,十指连心,这本是夹犯人十指的刑具。
只不过,李令歌将其放在了灵溪的胸前,而后他的双手握紧夹子的两端。
他并没有急于用力,而是用额头紧紧抵在了灵溪那满是汗水的额头上。
此时的灵溪身体早已经瘫软无力,所以被‘大’字形绑在了木质的刑架上。
那水润的眸子已泛起粉红色的爱心,满眼都是李令歌。
四目相对,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灵溪的急促的喘息。
那炽热的呼吸吹打在脸颊上,让他都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
事先声明,他绝对是一个正常人。
可是面对这样的痴女剑灵,他甚至自己都没有发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下手越来越重,想法也越来越变态。
他真的难以想象,日后,自己会不会被痴女剑灵给带跑偏了。
如此近的距离,灵溪感觉自己仿佛被李令歌那灼热的目光融化了。
一想到日后自己就要真正地成为眼前之人的剑灵了,她的心便不由得越跳越快。
她甚至从心底里有些感谢楚枫,若不是楚枫在秘境之中将她拉回了圣殿,逼得她崩碎了本命剑。
自己恐怕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和楚枫彻底斩断关系,更别提成为李令歌的剑灵了。
因为楚枫的救命之恩,她曾经一直在两人之间左右为难。
既不忍楚枫受伤,更不舍得李令歌有损。
是楚枫的自私帮她彻底快刀斩乱麻,斩断了两人之间最后的一丝羁绊。
现在,她已经和楚枫再无任何瓜葛,只剩李令歌的任务了。
下一刻,李令歌的双臂骤然发力。
啊!
灵溪那满是汗水的娇躯猛然绷紧,一双玲珑玉足因为剧烈的疼痛感而不断扭动。
可是她的身体被牢牢地束缚在刑架上,哪怕身体本能地想要躲避用刑,也无处可躲。
就在此时,望着那因为痛苦而张开的红唇,李令歌直接堵住了灵溪的嘴。
今日份初吻,没了。
身体上的痛苦,以及精神上的愉悦,再加上李令歌嘴上的温柔,灵溪只觉得脑海嗡的一声,瞬间忘却了一切。
只想,永远停留在此刻。
砰砰砰!
远处不断传来撞击牢门的声音,以及怒骂声。
“狗贼!”
“你快住手!”
“她快要坏掉了!”
楚枫肩头渗出丝丝血迹,他却浑然不觉,此刻,他只想要救出自己的灵溪。
然而,在那远处怒吼声中,在那耳旁的喘息声中,李令歌都好像有些兴奋了,他的双手抓得更用力了几分。
很快,李令歌的脑海之中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楚枫道心破碎,气运受损,奖励天地无极符!】
【天地无极,万里追踪,可追踪中符者至天涯海角。】
在他愣神之际,难免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瞬。
而灵溪仰着头,双眼翻白,气吐如兰。
“楚枫,你说话啊,他不动了!”
……
后山。
明月高悬,洒下柔和的银光,照亮了大地,树影婆娑。
经过三年前的一场大战,这里早已经没有山,只剩散落各处的碎石,以及中心的一处寒潭。
臣修风站在一块巨石旁,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气势汹汹地直视自己的老师。
“楚枫是南越的皇子,老师是不是早就知道?”
虽然对于楚枫的话很是意外,但是他能看得出来,楚枫不像是说谎。
如此隐秘之事,他不知道,但是算尽天机的老师一定知道。
作为下棋之人,怎么可能对于手中的棋子不知根知底。
只不过,这也让他觉得心寒。
白发老者望着那一轮明月,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
“你气冲冲跑来就是为了质问为师?”
他自然知道楚枫是南越的私生子,但那又如何?
见他没有否认,臣修风便明白了。
没有否认,便是承认!
“老师曾经对弟子说过,要我将楚枫当做未来接班人培养。”
“没错,我是说过。”
“南越与大楚连年交战,让南越皇子来做书院的院长,老师真的不怕大楚将来生灵涂炭?”
“那又如何?”白发老者转头看向臣修风,“与我何干?”
臣修风瞪大了眼睛,对于自己老师的两连问,他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不等他开口,白发老者继续说道。
“诚如你所说,大楚与南越连年交战,所以才更需要一個人来终结这种局面,而楚枫便是那个人。”
见自己的弟子还不懂,他继续解释道。
“长痛不如短痛,只有五国一统,才能真正的天下太平。”
呵呵——
臣修风不由得冷笑一声。
“好一个长痛不如短痛,所以即便将来大楚被灭国,老师也全然不在乎?”
他上前一步,直面自己老师那审视的目光。
“还是说,这本就在老师的算计之中?”
“修风,你的心乱了。”
如此轻飘飘的一句话,让臣修风心中的怒气更盛了几分。
对于老师的话,他从来都是言听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