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也正是景尘宪前辈夜间习练身术之时。
“景诸……我那不争气的废子,景炎虎之子。”
“长辈知父亲之名,那我也不便继续留足观赏长辈英姿。”
长辈余下露面甚少,也不知他脾性。知道我父亲之名,多半也会告状。
“景诸,本座跟你的关系可不一般。”
长辈的话让我愣在原地,连准备挪步的脚都显得沉重难移。
我并不清楚跟眼前如此严肃的长辈有何种交际,反倒是他第一时间叫出我的名字且对父亲的事情一清二楚。
“景诸,长辈、长辈称呼本座也过于见外了些。”
“可您毕竟是家门中的长辈,不以长辈相称又该招致惩戒……”
我害怕这般不尊礼数的行为会被其他路过的家门人见到,之后又要受尽欺辱还免不了一顿受戒杖法,想要逃走的心情越发急切。
可面前长辈却不知何时站在眼前,我的身体好似被绳子困住一样动弹不得。
“真是误会至深,连你也不认本座跟你的关系。”
长辈说此也难掩羞愧形色,看着我的眼睛又说了些连父亲都不可能说的话……
“本座也不是严肃到吃人的凶恶之徒,只是你被那恶毒的谎言欺骗至深却无法自理深意。”
见我沉默不语,那长辈便撕开那破旧的衣袖就在手心上画上那难以看出端倪的图案。像龙又似狼的混合作画早已让我忘记此时此刻是该跑还是该留,不知做什么才能逃离长辈的抓劲。
那长辈完成后便直言自己是他的孙儿,以后谁敢欺负我就亮出此等印记便不会被家门人所刁难。
“看样子,那阿玲给的药膏还是让你身体恢复到能跑能跳的状态,真是一位好姑娘呐……”
“阿玲姐姐,对我很好。”
阿玲姐姐,家门人二叔景语晨的小女,唤名景玲。
只是今日她回家门也只是所待片刻就被接去下了山,时常体弱又很关心自己。
却不知从何时起,身后那后园庭冒出火光还带着刺鼻的味道。
若是后院失火,到这时也应该有人及时灭火才是……
“不好!”
只见长辈大喊一声便腾空而去,往那失火后院也不知他又该做什么。那桥上只留我一人,可周围又是寂静的怕人。现在不知何时又蹦出让我恐惧的东西,却感觉远处有人在看着自己,透着冰冷的杀意。
自知不安想把腿开溜的我,却被眼前突生的黑雾挡住了去路。那冰冷的眼神早已将我盯的不知所措,来者也不是那种常见的女流之辈,而她直接伸手拔了我的心……
“天下靖门,三景齐名却貌合神离……无趣,真无趣。”
倘若是仇人寻仇而来,那家门人自能应付一二。死了自己倒也图个轻松,那混账父亲也会高兴死了个不值当的人,可那女流之辈看了看手中的心以及死死盯着她的我又不知心里又有何阴谋对我算计。
只见她随后拖着那冰冷的身体,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净水潭……
她好像在嘀咕着什么,却又不是她一人光顾这天下靖门。发生这些事倒跟死了的我没有任何关系,就这样没有任何感觉死了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