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姐的主动风格令她最终得到了想要的一切,她对我的话也不是那种张口就来的谎话,在我面前扯到谎话倒成了某种奢侈的表现。
那一刻我确实动摇了,这种随意动摇的表现让我很快意识到自己不是在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而是在创造自己身上最大的弱点。
意识到这一切的时候,我是着了魔却有了挣脱的念头。
比起不被发现企图反悔的心意,我便有了此生第一次揶揄的话,一个深思熟虑的谎话……
“今晚有事,不会参加任何额外活动。”
说谎话的感觉总是如此微妙,一个堂堂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昏暗门主也开始了这奇妙的感觉,发自内心的违和感并没有让我从外表上露馅。
得利于昏暗门主说一是一的伟大形象,我便暂时从缠身的香气中稍微脱身呼吸出稍微新鲜的空气。
“看起来你的事确实比想象还要繁琐,想想也是说干大事便没了小家的欲望,应该说是干大事是好的。”
她倒是满意我的态度,说出来倒是心理有点数。毕竟考虑到我现在还是那个人人生畏的昏暗门主,办大事的我必然是不会在乎时间与其他事情。
表示理解与认同的她便笑脸离开,或许我一定会为自己找到如此知性的女子感到高兴,可我更清楚自己的道路是无论何人都不能产生瓜葛的死路。
死路,我一人走完,便是去报那仇。
“报仇那么重要,可你又为何迟迟不愿意直接将他杀了?”
“只是时候未到,时候未到呐。”
“时候,什么时候,等他最后愿意接受这荒唐醒悟的结果后,再让他绝望的死去?”
夜晚降临,我便在据点的顶上办着属于自己的大事。
我做的大事,便是与自己说话……
“他们,所有人都只会利用你的能力完成他们的事,与我们的复仇与期望毫无关系。”
“在这个现世,我学最多的便是相处与关系。没有这些,便没有现在的昏暗之门,更没有我这个昏暗门主。”
“这些现在看起来是你东西,可最后所有的一切都未必是你的。只需要他们只是名义上赠予你的东西开始,它们便对你只有那份表面的意义,终究不是你自己亲手得到的东西。”
“抓不住眼前的东西,我便没有复仇的机会。”
“可你最后只会依赖,却不是主动出击,到终点等待着的依旧是失败。”
随着那个我烟消云散,我便躺在顶上那看起来并无任何异样的地面,这样我便选择以最后可以继续复仇下去的理由。
身边无人察觉到如此我这边奇妙的变化,我变得不坚韧的时候却能更容易迫出那个更为有趣的我,更为绝对且丧失一切投靠绝望的我。
随着我们达成一致,复仇的话题变成我们统一的意愿。这时候我把他当成了朋友,当成了现在完全理解我的朋友。
这种东西成了什么,最终也只是我一个人的东西,他变成什么也是我极力避免的参照物。
“我便选择让自己冷静下来,事关终身大事我更不能马虎,纵使她给出的条件足够让我得到更多。”
“可是昏暗先生,为什么要告诉我呢?”
“因为我便是信你的,你更不会背叛我。”
回到公寓楼,我就一定要说出此事。比起被当成玩具一样继续被我欺骗,我更想用现实的东西让她知难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