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潜突然感到对方停手,身体终于一阵轻松,心道莫非真要激将才有用?
却又听到旁边甜甜的一声传来:「我本来就不是好汉。」
然后又是一顿猛抽。
江潜这时真惊的慌了,这疯姑娘软硬不吃油盐不进,他身体不自觉泛起淡淡银光。
江潜自修练幻灵体后,便再也没运转过银霜铁衣神功,银霜铁衣神功不用经过丹田,这时他为了自保,不自觉又让银霜铁衣神功自行运转起来。
南月晴咦了一声,没想到江潜还有这炼体功法护身,她感觉抽到一层薄薄的金属上,和原本抽到皮肉上的触感不同,这回南月晴可不乐意了,就不相信打不破江潜这层龟壳,于是又加大了真气力度。
突然,银霜铁衣神功发生异变,原本银霜铁衣神功产生的是金属性真气,现在竟尝试去吸纳江潜丹田中的灵气。
江潜此时也感受到体内的异变,不过歧宫主所下的禁制何其厉害,加上江潜的灵气修为已比当初只练了一个月的真气高出许多,银霜铁衣神功无法吸出灵气,反而被拉扯进江潜体内。
江潜此时叫苦不已,外面南月晴还在一鞭一鞭抽的他血肉飞溅,一些鞭痕已深可见骨,体内又开始作乱,银霜铁衣神功似乎被拉扯到去撞击丹田的禁制,把他五脏六腑乱搅一通。
江潜直接痛晕了过去。
南月晴一开始还以为江潜是装晕,刚刚还用炼体功法和自己抗衡,怎一下那层银光就消失不见,便又多抽了几鞭想让江潜装不下去,一看江潜完全没反应,才知道他是真的晕倒。
「原来这家伙这么不耐打,这可不行,下次要控制力度,别让他太快晕了。」南月晴皱了皱眉。
隔了不知多久,江潜悠悠转醒,睁开眼看到还是那个山洞,自己还是全身被绑,灵气也一样提不起来,南月晴却不见踪影。
江潜低头看了看自己满身鞭痕,心想自己哪曾受过这等酷刑,第一次被抓竟然是栽在一个年轻女子手上,真是憋屈的紧,转念又一想,这疯姑娘该不会是以为自己死了,畏罪潜逃了吧?这可比鞭刑还让人头痛,江潜全身灵气被封又动弹不得,随便一只野兽就能致他于死,就算没有野兽,饿也得饿死。
正胡思乱想着,江潜就看到南月晴手上拎着东西走了进来,心想还好这疯姑娘没丢下自己跑掉。
南月晴看了江潜一眼,也没说话,丢了两样东西在江潜身边,就走到另一头兀自打坐修练去了。
江潜低头一看是一碗水和一块烤熟的兔子大腿肉,他也确实已经饿到不行,但把食物丢在他旁边又怎么吃,他手还被绑着啊。
江潜只好眼睛干巴巴看着那块兔子大腿肉却吃不到。
隔了一会,南月晴似乎修练到一个段落,睁开眼看到食物和水仍在江潜身边一动没动,不禁皱了皱眉。
「你是真的想死一次,而不是被我折磨一万次吗?」
江潜愣了一愣,虽然他现在对这疯姑娘恨的牙痒痒,但更怕对方一刀把自己了结了,只要活着总还有希望,只得没好气开口回道:「没人想死,在下也不例外。」
「那你为何不吃东西?」南月晴似乎对江潜的回答有些意外。
江潜心想这疯姑娘脑袋真的不正常,摆在这他吃不到啊,他都饿得发晕了怎会不想吃,只好又回道:「姑娘大概是忘记在下全身被姑娘绑着,拿不到怎么吃?」
这次换南月晴愣了一愣:「你不会趴下去吃吗?」
江潜错愕:「趴下去吃?像狗一样进食?」
南月晴眉头一皱:「人都快死了哪还管像不像狗?哼!看来你没过过为了活命不惜一切的日子。」
江潜此时只觉得跟这疯姑娘实在无法沟通,便说道:「我堂堂临渊宗弟子,宁死也不可能像狗一样进食。」
「临渊宗?白江临渊宗?」南月晴突然像是听到什么关键。
「对,在下乃临渊宗玉衡峰首座夫人江秋月三徒,宁死也不会丢师门脸面!」
「哦,你叫什么名字?」
江潜又愣了一下,自己报出师门只是因为这疯姑娘要自己像狗一样进食,一时气不过,听她语气难道是临渊宗哪位尊长的子侄?自己有救了?
「在下江潜,不知姑娘认识临渊宗哪位尊长?」
「你不用管我认识谁,你只要知道我听到你是临渊宗弟子后确实改变主意了。」
江潜一听大喜,也不计较这疯姑娘对他的折磨了:「多谢南月姑娘!南月姑娘既不愿告知在下,在下也不过多打听,这两日之事在下不会放在心上,南月姑娘请放心。」
「你好像搞错我的意思了。」南月晴冷冰冰的语气不带一丝感情。
「啊!南月姑娘的意思是?」江潜突然微感不妙。
「我原本打算折磨你到我心神修补好了便放你走,现在我打算折磨你一万次后,再让你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