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陈兄,你也知道我师尊力主和七晋联盟尽早和解,偏偏那任竹越来越过分,竟然说动其兄前往双岳,只怕会和贵盟前往双岳之人发生流血冲突。」
「什么!项少说的可是九狱狂人任狂任前辈?这任前辈可是出名的六亲不认,若他出现,七晋联盟在双岳之人危矣!不过任前辈不是一向独来独往吗?怎会去干涉宗门之事?」
「还不是那任竹见寅堂势大,如今又将缔造玄武宗和七晋联盟和解这数百年来无人能比之功业,便想让我师尊无法成事,九狱狂人毕竟是任竹亲兄长,被他那三寸不烂之舌说动。」
项逸峰看似对任竹极为不满,但在讲到任竹兄长任狂时,也不敢太过不敬称其名讳,只以其称号九狱狂人称之。
「原来如此,任竹前辈毕竟是贵宗天下第一堂子堂堂主,看来贵宗内部竞争也不逊于七晋联盟。」陈沐倒是不敢直呼任竹其名。
「玄武宗没这么复杂,加上规矩又严,就是我师尊和任竹的当家之争而已,话说回来,陈兄还没告诉我这次七晋联盟前往双岳是何人主持?若出意外会不会影响和解大计?」
「唉,说起来此人乃是我浊河剑派最厌恶之人,但他若有损伤,那自称七晋盟主的海啸天恐怕是不会善罢干休了,此人便是昊云宗首席长老赵冷。」
「海盟主让赵长老亲自前往双岳?他有这么重视那岳清商会会长重选吗?」这次换项逸峰感到讶异,照他原本的认知,七晋联盟不应该出到这么高层的人物。
「是赵冷自己要去的。」讲到这句时陈沐不自觉冷笑一声。
「海啸天本人并没这么在意当这盟主,当初就是被晋一派方鹏拱上去的,但昊云宗之人等了千年才等到七晋联盟盟主之位,哪肯丢了面子,那赵冷就自告奋勇去了双岳,还把他两个儿子赵龙赵虎都带上了。」
陈沐似乎对赵冷的所作所为甚为不屑,又主动往下讲:「当初赵冷还传令各宗皆要派武尊以上高手去双岳,助那唐衍一臂之力,结果几个月下来无人理睬他,行程一拖再拖,把唐衍急得半死,最近这两月才靠私人交情说服神冶门和昌宁学宫派人同往。」
项逸峰沉吟了一会才说道:「一个赵冷若出事已经够麻烦,神冶门还好说话,现在又扯出一个昌宁学宫,这梁子若结下恐怕是真的难了了。」
「少觉寺和晋一派反而没派人,这也让我没想到,若是这两宗的人被九狱狂人遇到,倒是能省掉一些麻烦。」项逸峰像是想到什么。
「这两宗的人是觉得无须为一个岳清商会会长和空霄会或银鸢佣兵团大动干戈,没拿下也就没拿下了,不过项少,令师现在仍想对少觉寺和晋一派动武吗?若闹大了恐怕连我浊河剑派都很难站在玄武宗一方。」
「这点陈兄不用担心,我师尊只是想折折这两宗锐气,不会是灭宗的厮杀,这两宗总是以天下正统自居,道貌岸然且又顽固,不跟他们打几场不知道玄武宗的威势。」
「厉前辈若亲自出手,这两宗自是无人能挡,唉,说起来七晋联盟自称武学圣地,这几十年来却断层严重,除了那海啸天外,就真月斋那一老一少两个女流拿的出来。」
「陈兄也不用妄自菲薄,贵宗剑招变幻莫测,不是看表面上的修为而已,就说陈兄自己,也算的上是天下英杰之一,还有那方鹏之弟方洛,我曾和他有交手过一招试探,此人天赋远胜其兄,哼!晋一派不是没人才,而是食古不化。」
「这就是我七晋联盟之悲了,我也曾和方洛畅谈天下,七晋联盟最大的问题就是自以为是武学圣地而走不出去,像方洛如此见识之人竟然无法在晋一派担任实权职位,他们三百年前赶走了一个飘渺邪神,现在又要赶走一个方洛。」
「所以贵宗一定要与我寅堂密切配合,早日让玄武宗与七晋联盟和解,届时陈兄和我驰骋天下,那才是人生快事。」
「哈哈,我也期待有那一天,到时候还要靠项少多多提携了。」
「今日便不与陈兄多聊了,我要赶赴双岳一趟,尽量阻止九狱狂人对七晋联盟之人大开杀戒。」
「项少一人前往可有问题?要不要我浊河剑派派一队人马随行?」
「不必!我一人行动反而方便,九狱狂人虽为五绝,也未必能拿我如何。」
说罢项逸峰将腰间横插的厚背刀一握,隔着刀鞘陈沐似乎也能感应到阵阵寒气,刀柄上刻着残厄两个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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