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晋陵一行人后,由于虎皇背叛、李孟身亡,困在晋北的银鸢佣兵团以第一分队副队长周蛟、第四分队队长吕青山、蓝天军队长江潜三人为首。
武皇只剩周蛟,但以实力来说,江潜和李妙瑄双剑合璧更胜一筹,等同一个武皇后期的存在。
而由于昊云宗和晋北散修加入蓝天军,蓝天军不但成为银鸢人数最多的一支队伍,在第二分队整队叛逃、第八分队伤亡众多的情况下,银鸢的人数还比出发前更多。
这段时期扼北军营的玄武宗都是由雷鸣出手,任竹反而都没出现,江潜等人也不确定玄武宗两个半步武圣为何不联手,若雷鸣和任竹一起出手,同盟势必会遭受重大打击。
但眼下的情况,银鸢佣兵团和湖帮也都不愿坐以待毙,经过与湖帮帮主陈军商量,银鸢和湖帮决定一起突围。
扼北军营内,让同盟最为顾忌的两位半圣,正发生激烈的争执。
「任老弟,晋陵之人已经撤走,银鸢佣兵团和湖帮突围在即,你若仍不出手,哼!不怕对至尊大人交代不了吗?」
江湖中人习惯称东方玄为武皇、称慕容无双为魔皇,但玄武宗内部为了区分东方玄和一般修为境界的武皇不同,便称东方玄为至尊武皇,雷鸣此时正是用东方玄的名号来压任竹。
「本座有伤在身,无法出手,换做至尊大人在此,本座也是如此回答,扼北军营的大权本座也早交与雷护法,能否留下银鸢佣兵团和湖帮似乎是雷护法的责任。」
任竹坐在椅子上并未起身,轻描淡写的把责任推到雷鸣身上。
雷鸣面露不悦,深吸一口气后,还是决定好言相劝:「任老弟又何必跟老夫敷衍?老夫若真有心拆穿任老弟,出手一试便知,老夫没这么做的原因是你我本在一条船上。」
任竹冷笑一声说道:「雷护法的大船本座可高攀不起,本座接到的指令就是把同盟留在此处三个月,如今任务期限已到,子堂已经付出两条武皇的人命,难道雷护法要本座把自己也搭进去才算尽心尽力?」
雷鸣听任竹等同摊牌,也不想再藏着掖着:「这次计划中途变量太多,如今圣南包围网还来不及收拢,不能让银鸢佣兵团和湖帮就此离去,任老弟想拦最好,不想拦也得拦。」
任竹神色转为阴狠,冷冷的说道:「今日若是厉曜有本事取走圣南,本座也认了,刘元之算什么东西!派个小辈也想来捡便宜,还想仗我子堂的势?本座还是前日和雷护法的那句话,让刘楠来见我,否则别想子堂再出手。」
刘元之便是玄武宗第二堂丑堂堂主,刘楠是其幼子,丑堂虽为第二堂,但实力和声势一直和子堂有所差距,也早已被第三堂寅堂追过,平时主要坐镇在北方。
雷鸣叹了一气,口气放软:「任老弟又何必如此?刘楠是至尊大人钦点畔涯公主的夫婿,更何况任老弟比老夫更清楚,护着刘楠的那人,别说老夫或任老弟,就算是至尊大人也喊不动他。」
原本任竹只是装伤,听到雷鸣此言,就差真的喷出一口鲜血,九狱狂人任狂明明是自己的亲兄长,却在他损兵折将时不来帮忙,还陪着刘楠去圣南捡便宜。
晋陵宗门撤退后的第二天,银鸢佣兵团和湖帮决定直接突围,当晚趁着夜色,大队人马朝着后颦江出发。
走后颦江离开晋北是江潜的提议,后颦江虽不利于大队人马通过,但追兵同样也被限制,银鸢佣兵团加上湖帮多达一万多人,无法直接乘船,速度会慢一点,但后颦江水深也有限,只要过河一次、沿着岸边走即可离开晋北。
然而还没到后颦江,玄武宗和雁回宗的人马已赶至。
压阵的任竹郑重其事对雷鸣说道:「本座已和雷护法说的很清楚,子堂就出手这一次,留下多少人是多少,银鸢和湖帮只要渡过后颦江,本座概不追击,雷护法若还要拦,北岸的宗门可随雷护法调用。」
雷鸣点了点头:「任老弟现在全力出手即可,老夫已让雁回宗将后颦江北岸宗门聚集,后面的事老夫自会处理。」
在雷鸣和任竹交涉期间,玄武宗的先锋已和银鸢湖帮联军负责断后之人交上手。
负责断后的主要还是周蛟和欧阳明斌率领的第一分队,加上湖帮三百位主力从旁辅助,此处已近后颦江,有不少后颦江支流,擅于水战的周蛟战力飙涨,牢牢堵死玄武宗追击路线。
湖帮最高战力周启陪同陈军在前方开路渡江,断后的这队是由另一位武皇张参元率领,张参元早在湖帮分裂重整成湖帮和草帮之前,就是湖帮三大长老之一,虽然修为只有武皇初期,但江湖经验比谁都多。
看到玄武宗先锋并没有拚尽全力,且阵形隐隐有变化,张参元已出声示警:「周副队长、欧阳副队长,他们的高手要来了,小心!」
果然片刻之后,任竹和雷鸣率领子堂另外五位武皇杀了过来,周蛟见状却不慌乱,按照事先订好的计划,让阵形也往中央收缩。
在雷鸣一道惊雷轰来的同时,连周蛟本人都急速撤退,但这道凶猛的惊雷却没对银鸢第一分队造成任何损害,一道巨大的立体空间凭空拔起,连雷鸣的惊雷都破不了。
正是欧阳明斌的血脉武技虚空之墙发威。
但一道虚空之墙还无法完全把路堵死,雷鸣虽然对银鸢第一分队有人能挡下自己感到讶异,却不慌乱,身形一动从左侧绕过虚空之墙冲向第一分队,同一时间任竹也跟了上来,从右侧包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