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刚传出天道沉寂后的四十年后，红山派的玉鼎真人找到我，邀我与他一起研究如何能够让妖邪自愿被灵火淬炼，提升淬炼后的品质。而他之所以有这个想法，是因为不久前他曾出于好心，收留一只流落荒郊的玉鲢蛇，此蛇才刚出生不久，尚未嗜血，玉鼎看它可怜且此蛇天生可识诸多毒物，对玉鼎甚有用处，便费心洗去此蛇天生自带的煞气，留在身旁。”

“不久后，有身受重伤的玉鲢蛇找到他，为感谢他收留它的后代，自知命不久矣，自愿入丹炉炼化，以报恩情，玉鼎自然不会拒绝，此后炼制出来的妖邪精气却是比正常产出高出六成。但此事不可复制，他便找到我希望与我研究一下，能否重现这一情形”

“我对他说的很感兴趣，便花十年时间和他培养出一批妖物，用来实验，这批妖物系我们从小培养，让他们自愿进入丹炉炼化自是不难，但最后成果却是一言难尽，高者不过三成，低者不过略高于正常产出。”

看石磊面露疑惑，朱师叔却是看懂了石磊的想法。

“你是不是想说，没有六成，有个三成也不错。若是野生妖物，仅看这些产出，不管怎样都是高于正常产出的，自然是赚的。但是这些妖物是我们喂养，资源由我们提供，算上我们投入的资源，经过妖类自身损耗，别说三成，就是六成，也不足以弥补。”

“不过我们也不是没有收获，我们发现之所以这些妖物产出提高是因为妖物在丹炉内不太抵抗炼化，而是心神尽力维持，直至心神无法忍受。平常妖物进入丹炉炼化，为了活命，就会操控体内精气力量对抗炼化，使很多能力损耗在对抗中，而到一定阶段，心神崩溃，体内能量缺乏维持，体质内携带杂质的力量便会相互冲突，又损耗不少。所以当少了平常妖物操控体内精气对抗炼化，又竭力维持心神，防止能量相互冲突，少了很多损耗，产出就高。”

“得到这个结论后，我们就在寻找一种能够让人感受磨难，却又一心想要坚持的方法。最后，我发现我们修行人进入修行前就会经历这样一个过程，而这个过程就是”

“心炼。”没等朱师叔说出口，石磊脑海中记忆翻滚，一股混杂着怒意哀意的情绪涌上心头，在这情绪推动下，石磊情不自禁的说出口，接着继续说道。

“暗自发散消息让妖邪知道，有门派私下能招收妖邪修行，并让它们知道自己能被修行门派选中，有功法给予修行，前提要经过试炼，为此大批妖邪前往，前面试炼有意放水，让它们自知修行有望，后面心炼提前告知它们要进行火炼，考验意志并设置火炼场景，在它们进行心炼时，转移至丹炉内，到时及时它们从心炼中挣脱，但真假难辨，以为一直在心炼，最终炼化成灰。”

石磊手上原本沉寂的赤松印记开始发散着光芒，随着光芒出现，石磊心头的情绪渐渐消散。

卓师兄一脸惊讶的看着石磊，而朱师叔看着石磊，沉默了一会说道。

“你说的没错，我找到方法就是心炼，不过是人为操控的心炼。不过你之后的方法我却是还没考虑到，细细想来，却是很有操作性。不过，这种事情可不是你这个才刚修行能知道的。”

石磊听到朱师叔的询问，沉默了一会，将自己在赤松派心炼中获得的记忆说出。

听到石磊说的这些，朱师叔思考了一下说道。

“心炼来自古修行界，本身的功效是以挖掘被试炼人内心经历，加以引导被试炼人进行选择，判断是否符合标准，这种方式是最原始的心炼，重在考核意志，被试炼人因为自身记忆影响，不太能清醒认识到在心炼。这种考核形式因人而异，难易不一，无法形成具体的评价标准。所以不管是我观心炼，还是原先赤松派心炼，乃至大多数门派心炼，都是人为控制内容，根据被试炼人在内情况，判断标准，因为人为控制，所以可以选择被试炼人能否知道自己在心炼”

“你是妖邪，赤心玉自然想判断你是否具有人性，又无赤松派人控制心炼内容，想来赤心玉是以你的山魈身体为基础，挖掘出了你身体内那些人兽怨气的残留回忆，里面应该就有这只山魈的怨气，因为你们都是同类，组成心炼更为适宜。这只山魈应该是经历了你说的这些，逃了出来，最后死在了崆峒山，心中怨气不散，成了这崆峒山的邪气之一，被你给吸收了。”

“听到你最后的想法，想来是玉鼎真人最后完善了我提出的想法。我为静虚准备丹药后，我就没怎么在意外面的事了，只是听说玉鼎所在的红山派被妖邪所灭，本以为是天道沉寂前的混乱造成，现在看来却是自作自受。”

“不过，原始心炼景象也受你个人感官影响，看来你对非凡意见很大啊。”朱师叔感叹到说道却是话锋一转，说起石磊刚才说出心炼中看到道人像卓师兄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