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关于这个精灵母语，回头可以试着找一位精灵打听一下。”

他继续翻阅摘抄的笔记。

5月24日……

4月17日……

2月03日……

12月9日。

文字是研究史前人类文化的关键，但文字并不是万能的，它只是一种表达思想的载体。

“咦？”

罗伊德读到这句话的时候，大脑恍若灵光一闪，像是产生了些某种新奇的想法，但又不是很清晰。

他急忙拿出炭笔和稿纸，反复抄写和精炼这句话。

“文字是关键，但不是万能，是思想的载体……”

“文字是表达思想的载体……”

文字、思想。

“我们之所以要使用文字，是因为想要将思想通过某种载体表达出来，所以它并不是绝对的手段，除了文字，行为，肢体同样也可以表达思想。而所谓的思想，就是人想要呈现的东西……这个道理和我刚才钻研咒文的时候很相似啊！”

罗伊德在桥洞下悟出。

“想要施展咒术，必须要将自己的思想给予准确的概述，所以需要在咒语中添加圆形球形等名词，但实际上，我用手画一个圈，同样也可以表示圆形的意思！这样的话，圆形这个单词，就可以从咒文中省略掉，而通过肢体动作来补充……”

芙兰教授，我悟了！

有那么一瞬间，罗伊德仿佛找回了当初在高三那年拼命解数学题时候的感觉，从读题到破题，顿悟的那一瞬间，仿佛自己的思想突然间升华到了一个新的层次。

原来还可以这样。

罗伊德闭上双眸，让自己再度进入“灵”状态。

灰色的迷雾在他的小房间里笼罩，就连笔记本上的文字，也因为迷雾的干扰，而显得模糊不清。在窗户外边，毫无疑问是更深红色的血雾，所以他根本没敢去往那边看。

罗伊德远离书桌，对着迷雾用古龙语低声念出一句：“火焰。”

同时伸出一只手指头，在身前画了一个小圆圈。

二维平面上一个圈代表的是圆形，但是在三维空间里，一个圈既可以是圆，也可以是球，两者变通只需要稍稍的扭转一下方位，圆线就会变成曲线。

哗！

半个巴掌大小的火球在他眼前缓缓形成，并且没有立马消散，而是一直停留在指尖的前边。

他接着将指尖挪动到窗户的位置上，火球竟然也跟着手指头在运动。

罗伊德用手指做出一个抛弃的动作，原本随着指尖游走的小火球立刻嗖的一下飞出窗外，最终消失在了迷雾之中。

“火焰！”

这一次，他尝试把画圈的速度加快，火球几乎是砰的一声突然形成，远比自己用咒语进行具象化的速度还要快许多。

“这才是真正的魔术啊……”

同刚才一样，罗伊德继续将小火球抛出窗外，但是这回他动作的幅度更大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