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财不外露，就是这个道理。

“戴斯先生，为什么开启灵视下，会看到那些诡雾呢？”

“这个问题……我不太好回答，我只能给你提供一些线索，当命运降临的时候，你终会找到属于你的答案。你应该知道，我们现在处在的是第五个太阳纪元。”

“嗯。”

“第四纪，被称作最神秘，最寒冷，最黑暗的一个纪年；其实，在第四纪之前的第三纪，才是真正的神秘与黑暗，混乱与灾难的纪元，第三纪元，又被称作灰雾纪元。”

“灰雾纪元？也就是我所看到的那些灰雾？”

“是的，在第三纪，不需要开启灵视也能够直视灰雾，然而第三纪过后，不知为什么，这些灰雾逐渐的隐藏起来，只有激发自身的灵性，才能感应到它们的存在。虽然灰雾隐藏起来了，但它们依旧和第三纪时代一样，非常危险！”

罗伊德虽然看不到戴斯的面孔，但是从语气中可以感觉到，他在谈论灰雾这个诡异现象的时候，言语里流露出畏惧。

那是连戴斯都惧怕的一种东西。

“时间差不多了，你的问题都问完了吗？”

戴斯轻咳两声，问了一句。

“嗯……目前来说是没有什么问题了。”

跟戴斯这一次敞开心扉的交流，几乎将罗伊德最近压在心里面的疑惑给解开了。

“戴斯先生，我期待下次与你相见。”

“如果你有什么重要事情的话，可以通过信使通知我，当然，我不一定会答复，哈哈。”

“别忘了我们的交易。”

“我会遵守诺言的。”

罗伊德点了点头。

他知道，戴斯只是在跟自己开玩笑。

如果他真想置之不理的话，今天没必要出手救自己。

他就像是一位被孤立的君主，他看似权利滔天，但仅仅限于这个巴掌大小的不眠酒馆，离开了这个地方，他只能看，不能做。

“所以戴斯需要一个人来帮自己，那个既能够不受制于不眠酒馆的束缚，又不会臣服于王室的力量。”

目前来看，罗伊德成为了他选择的对象。

“戴斯曾经说过，这是一种投资。既然是投资，不可能无止境的掏钱，泊松伯爵的命，就是第一次投资的回报。”

罗伊德之所以同意接受戴斯的条件，很大程度也是这个原因。

他现在可以拒绝这个交易，那么下一次，戴斯也就有理由拒绝他的请求，做人，要学会礼尚往来。

而且，对于泊松这个人给他的感觉不太好，但也不太坏。罗伊德与他的接触仅有两次，通过多米尼克姨父的反应来看，这个人似乎有些问题。

尤其是在听到关于国王复活的传闻后，这位泊松伯爵的身份更让人感到可疑。

他是派往南大陆的使臣，是能够直接面见国王陛下的伯爵，如果以上的传闻成立，那么他直接面见的人，应该是现在这个国家唯一的公爵——贾伊兹肯！

罗伊德家乡上下五千年的历史教训总结出来，如果国王成了一个虚假的位置，那么在主导这个国家的人会是谁？谁死了，会对他最有利？

这个答案，罗伊德不敢说，在没有真实证据面前，他不敢妄下定论，但不能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马来福公爵的遗言，他没有忘。

包括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在无意识地被马来福公爵的遗言所引导，只是自己没有察觉到而已。

罗伊德微微一笑，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