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这才意识到，沃赫斯临死前给自己下了最后一个咒，好让自己左腿绊倒右腿，给杰森逃跑的时间。

某种程度来讲，这母爱却是世间罕有，但它也偏执而危险。

在这样的母爱下培育出来的人也是极其扭曲的。

如此祸患，决不能留！

林九眼中闪过一丝杀气，随后将秋生提起来，给车子打着火。

秋生被刚才林九那一剑震住了，半天不敢开口，良久才问道：

“九叔，我们去哪找杰森？”

秋生对杰森恨之入骨，觉得他影响到了自己第一杀人魔的地位。

但同时心里又有点瞧不起杰森，因为他杀人杀得那么没创意，不像自己，变着法取悦死亡之主。

算了，不提这个名字。

林九把车子点着火，拐入漆黑的夜色中。

“回小镇。”

秋生：“你怎么这么笃定他会去小镇？”

“据我所知，阴尸的活动轨迹普遍不大。”

林九高深莫测道：

“我受伤了，身上带的符箓也不太够，回去取来。”

秋生：“……”

林九：“待我恢复伤势之后再来施法，以圆光术找到对方的行踪。”

秋生：“什么是圆光术？”

林九：“道家的一门寻人法术，只要拿到对象的血肉或是毛发，就能以水镜为媒介，找到对方。”

“先前追捕你，用的就是这招。”

秋生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感慨道：

“这些术法当年我在黑暗时代都见过，可惜随着旧神的沉睡，大多断了传承。”

林九不止一次从秋生口中听到“黑暗时代”四个字，他好奇道：

“什么是黑暗时代？”

秋生：“黑暗时代是一个泛指，时间跨度很广。”

“简单来说，就是从旧神在大地布道开始，到成功驱逐邪恶为止的时间。”

“17世纪以后，神灵鲜少显露神迹，同时邪恶力量也逐渐退出旧大陆，因此被视为黑暗时代的终结。”

林九点了点头，如果是重生以前，他会说17世纪以后神灵不再显露是因为科技发展，神学被推翻。

现在他不这么想了。

这么说，旧神的沉睡必有原因，而他们的沉睡也间接导致了邪恶开始复苏。

难怪死亡之主不惜屈尊降贵亲自出手，行事与恶灵无异。

害怕黑暗再临，意图拯救世界的说辞很好听，但也只是给人听的。

人也好，神也好，妖魔鬼怪也好，都是通过党同伐异来争夺信徒。

死亡之主没这么高尚，他只是想通过杀戮建立恐惧，夺走他曾经被基督教夺走的信徒罢了。

显然，女巫沃赫斯也是个例子，她的一身所学尤为珍贵，一定得到了某个大人物的传承。

林九和秋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杀死羊头恶魔之后，造化玉牌的充能来到了50%，相当于一个羊头恶魔就给了30%的充能，甚至超过玛丽肖。

乐观点想，也许完成这次任务，林九就能再次蓄满造化玉牌的充能，解锁第二件奖励。

在回程的路上，林九再次经过了那片玉米地。

那里已经围上了几辆警车，十几个警察寒酸地围起警戒线，不让人靠近。

林九把车子开近了一看。

嚯，都是熟人。

这些人来自哈登菲尔德小镇，在追捕迈克尔的时候林九和他们都打交道。

“前方止步。”

几名警察见了车子，连忙挥手示意停车。

待到林九把车子开近之后，几名警察纷纷上来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