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老头！”

等天机老人连身影都见不到后，秦墨这才眯起眼睛，细细体会着刚才天机老人拿剑的神韵。

似乎刚才天机老人握剑的手不算太重，却也没有太轻？

好吧，这就是一句废话。

就算秦墨懂的剑法不多，也知道握剑太轻容易脱手，太重又过于呆板。

可不轻不重就是一个词，其中能代表的东西多了去。

再想想阿飞拿剑的手。

似乎阿飞拿剑时，就是单纯的握剑，只要剑能刺穿敌人的喉咙，也不会在意是轻是重。

所以这不轻不重，其实压根就不是一个词，而是真正的不轻不重。

就像是抬起自己的手时，要轻还是重，无论这只手是胖子的手，还是瘦子的手，对于本人而言，都是不轻不重。

可若是将胖子的手装到瘦子身上，那就是重。把瘦子的手装到胖子身上，那就是轻。

“还真是一个练武的奇才！”

高处旁观的天机老人感慨道。

能有那身得天独厚额根骨，只要秦墨的悟性不要太差，不管学什么武功，都是事半功倍的事儿。

只是看了一眼他传授的用剑之法，三两下琢磨，就能复刻三分的神韵，怕是天下间再也找不出几个人了。

此时的秦墨铁剑直刺，或急或慢，铁剑从一柄受人驱使的死物，慢慢有了一丝的灵气。

这种灵只是感知上的灵，就像是成年人手中用来斗殴的木棍对比一个孩子手中的一根细竹一样，成年人手中的木棍就全然没有幼童手中细竹来得有灵性。

因为成年人手中的木棍已经成了斗殴的武器，而幼童手中的细竹却是一颗童心。

“真不知道世上多了这么一个人，究竟算好还是坏？”

天机老人又是叹息一声。

“那肯定算不上什么好事！”

孙小红慢慢爬上了屋顶，和天机老人一样，看向了院中练剑的秦墨。

“小红呀，这可不见得。”

“江湖平静太久了，总要出现一些能够左右江湖的人。不然死气沉沉的江湖，又哪里来的趣事让我们爷孙讲呢。”

“哼，大家不是很喜欢小李探花的故事吗？”

“总是讲着同一个人的事，也是会有听腻的一天。”

天机老人敲了敲手上的旱烟，意有所指道。

“我看那些听书的人就很喜欢小李探花。”

孙小红完全听不出天机老人话中的深意，皱着鼻子道。

虽然谈不上多讨厌秦墨，但是相比于秦墨，孙小红还是更喜欢多情浪子李寻欢。

“爷爷看是你喜欢小李探花吧。”

天机老人呵呵笑道。

“谁不喜欢小李探花呀！”

“巧了，你看那人就不喜欢小李探花。”

就在天机老人和孙小红说话的时候，龙啸云孤身一人进了聚贤居后院。

明明白天的时候被秦墨落尽了脸面，没想到第一个登门的，却还是龙啸云此人。

“那伪君子来这么干嘛？难道还想找秦大侠一起合谋害小李探花不成？”

“那他可就打错算盘了，秦大侠虽然人看着讨厌了点，也不是那种会背地里害人的人，更不要说去害小李探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