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兴奋,借着酒意上头,干柴烈火的就和一个美妇人勾搭在了一起。
……虽说这中间有些破折,但总体上来说,是一件好事。
除了年后家里下了死命令,必须结婚。
就连一向宠着余泽的翁振元,也在此事上不容置疑。
一来,他确实到了结婚的年纪。
二来,少年血气方刚,有个媳妇,平日里也能帮他泄泄火,不至于再闯出祸事来。
“哎,走,我请你俩喝酒。”余泽心里愁苦的叹了口气。
笃笃笃……
一阵马蹄声传来。
一名年纪不大,身穿锦衣的公子,放浪形骸的挥舞马鞭。
一边大笑,一边纵马狂奔。
看着他癫狂的神态,好似磕了药一样。
大雪天,竟只穿着一件薄衫。
“快闪开!”
唐春学看着路中央一个小女孩,被吓住了一样,非但没有闪避,反而往前跑了几步,旋即意识到不对,想要后退,却已经晚了。
“喝!”余泽冲了出来,双掌朝前一推,砰的一声,急速奔来的异种宝马,顿时发出一道悲鸣。
薛宝玉默默地弹出一枚铜钱,化作一道残影飞出,将异种宝马的左腿骨头,瞬息砸断。
异种宝马前腿一软,倏地瘫倒在了地上。
将马背上的锦衣公子,给甩了下来,直接摔了个鼻青脸肿。
“妈的,谁敢拦我!”锦衣公子破口大骂。
踉跄的从雪地上爬起来,挥舞马鞭,就朝余泽甩来。
嗤……
余泽牢牢抓住马鞭,目光冰冷的用力一扯,反手夺下,照着锦衣公子的脑袋就是一鞭。
啪!
“让你说脏话!”
“哎呦……”锦衣公子捂着脑袋,瞬间清醒了许多。
“好,打得好!”
“我知道他,这是咱们的武案首,余泽余大人!”
“原来如此!打死他,打死这个当街纵马的畜生!”周围人一听说是武案首出手了,心中仿佛有了底气,纷纷叫好,对锦衣公子破口大骂。
“一帮贱民!”锦衣公子怒喝道,“家父肖正!我看谁敢聒噪!”
“肖正?明镜司驻安陶县的负责人?”有人惊诧,旋即迅速的将众人护至身前,头也不回的跑了。
众人浑身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叫骂声顿时戛然而止,有一个算一个,看谁跑得快。
眨眼间,整条街道就不见一个人影。
锦衣公子张狂的大笑,什么一群猪狗、贱民等极其难听的脏话,不绝于耳。
余泽一愣,他仗义出手一次,不成想竟踢到了一块铁板。
那名小女孩的父亲,此时也拉着自家孩子的手,早就跑没影了。
这就很尴尬了。
仿若唱独角戏的余泽,心里不太是滋味。
薛宝玉拉了拉唐春学的胳膊,默默退至暗处。
装逼留给余泽,善后也就留给他吧。
一个是灵胎期强者的爱徒,一个是肖正的爱子。
双方背景都是半斤对八两,看那锦衣公子也只是皮外伤,应当不碍事。
他们俩个,就别往跟前凑了,免得遭受无妄之灾。
肖耀光一脸冷漠,指着余泽喝道,“你混哪的?把背景报出来让我听听!”
余泽脸色不太好看,冷哼一声,没有搭理这嗑药的混账,转身离去。
也无心再去找,薛宝玉和唐春学俩人吃酒了。
“不说是不是?你也不打听打听,家父是干什么的!等我查出你的根脚,看小爷怎么玩死你!”肖耀光恶狠狠地撂下狠话。
看着倒地不起的异种宝马,脸上顿时涌出一抹狠厉,挥动马鞭,把肚子里的邪火,发泄在宝马身上。
一鞭接着一鞭,伴随着宝马凄厉的悲鸣,竟当街活生生的打死了自己的坐骑。
……
……
“谁死了?”
“肖耀光,明镜司驻安陶县负责人,肖正的独子,今早被发现在水渠中。
……就是昨日见到的那名当街纵马的锦衣公子。
经仵作验尸,死因是脏器破裂,导致大出血而死。此事就发生在昨天晚上。”唐春学神色凝重道。
薛宝玉第一时间想到余泽。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
俩人顶多口角之仇,而且余泽还当街打伤了对方,说什么也是余泽赚了。
没道理,非得下死手。
而且还是在当天,就把人嘎掉。
“余泽也是够仗义,没有把咱俩供出来。
不然,那肖正若得知当时咱俩在场,肯定会对咱们进行盘问。
……现在肖正已经疯了,逮谁咬谁。
已经抓了不少人,有普通人,也有武者。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肖耀光的伤,肯定是武者做的。
但肖正却不管三七二十一,凡是有嫌疑的,近日和肖耀光有所接触的,全都抓起来,严刑拷打。
一上午的功夫,就活活打死了十几人……”唐春学一脸痛恨。
薛宝玉目光一闪,对这个草菅人命的肖正,自然没有任何好感。
而且,俩人因骆尚勇的事,早就结怨。
若非此人吃住在明镜司衙门,出门必有番子保护。
薛宝玉还真想试试,他到底有几斤几两。
“肖正不敢动余泽。
一来,没有证据。
二来,即使有证据,他也没有权力动一尊武案首。
再说了,余泽背后站着翁振元。
肖正或许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才借着查案的名头,趁机把满肚子的邪火,发泄在无辜之人身上。”薛宝玉叹道。
贱民如草芥,在权贵眼里,跟猪狗没有什么分别。
“这对父子,都不是什么东西!”唐春学愤懑的捶着桌子。
此事他虽说气愤,但也只能干着急。
肖正是谁?明镜司铜镜密探,安陶县最高负责人,就连知县都得畏他三分。
如今又死了儿子,肖正哪能不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