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薛家。
薛宝玉小心的侍奉慕云锦,端上了一杯茶。
“前辈深夜登门,不知所谓何事?”
“哼,什么事,你心里还不清楚吗?”慕云锦白皙的鹅蛋脸,布满冷色。
薛宝玉抬头看了眼,躲在慕云锦身后的鱼晚舟。
“不用看她,你老实交代自己的过错!”慕云锦呵斥。
薛宝玉内心紧张,狂冒冷汗,不妙,东窗事发了!
错事?
他妈的到底是哪件错事?
是吃小白花的口水?还是摸她的脚?亦或是骗她咬自己?
……狗东西坏事做得多了,一时间也摸不透慕云锦知道了些什么。
但瞧着御姐一副兴师问罪的气人模样,哪怕看上去有点娇憨,一对柳叶眼煞中带媚,自带一种柔情。
可是一想到她灵胎期的修为,属于几巴掌就能把自己拍的半死的那种,就一点不觉得她娇憨了。
“前辈给点提示呗?”薛宝玉觍着一张老脸。
慕云锦美眸一睁,拍着茶几,娇叱道,“那本书!”
薛宝玉看着茶几上的裂痕,一阵心惊肉跳,这是真的动怒了,他也是头一次见到慕云锦发这么大的火,“什么书?”
“……”慕云锦咬着牙,大美人的眼眸倏地浮现一丝冰冷,这狗东西……绝对是在明知故问!
慕云锦胸膛一阵起伏,玉带上的饱满也跟着微微荡悠,她沉吟三秒,仿佛下了某种决心,冷声道,“那本春宫图!是不是你给她的?”
“what?!”薛宝玉脑门浮现一串问号。
我还以为是啥!
原来是这事……不对,什么春宫图?这事我可没干过!
我向来主张,实操是检验理论的唯一标准。
能实操,我一定会跳过理论。
这他妈是谁在冤枉我?!薛宝玉气愤地拍着桌子,“这是污蔑!这是对我人格的污蔑!”
“你还着急了,干没干你心里不知道?男子汉大丈夫敢做不敢承认是吧?”慕云锦豁然起身,步步朝薛宝玉逼近。
“师傅,其实我……”鱼晚舟焦急的拉着慕云锦的胳膊,圆润的小屁股朝后撅着,双脚犁着地面。
薛宝玉冷静下来,微微思量,似乎明白了怎么一回事,“前辈批评的对,是我混账,是我做的不对。”
“哼,你到底还是承认了。”慕云锦微微霁颜。
“小薛……”鱼晚舟愣住了。
薛宝玉低下头,酝酿了一下情绪,神色带着苦涩与凄凉,“说实话,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你与小鱼儿虽说是师徒,实则更像是母女。
她是你一手养大的,向来视作手心里的掌上明珠,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
正是因为你保护她太好,都是这么大的人了,小鱼儿还像个小孩子一样,懵懂无知。
这种感觉,我从未体会过,因为打从我生下的那一天起,我就没有了父母。”
说到这儿,薛宝玉仰起头,不让眼眶的泪水流下,“糟糕的家庭,虐待的亲人,只有我和元湘相依为命,我曾发过誓,这辈子无论如何,都要拉扯元湘长大,不许让她再受一点委屈。
直到,我遇见了小鱼儿,我的誓言,又多了一个她。
爱一个人有错吗?没有错。
只是我爱的方式有点过于激进,幸好前辈及时发现,让我能够迷途知返,及时收手。
此事,是我做得不对,无论前辈怎么打我,骂我,我都毫无怨言。
但请前辈不要让小鱼儿离开我,因为……
我真的离不开她。”
“小薛!”鱼晚舟哭的梨花带雨,扑倒在薛宝玉怀里,“我哪也不去,我就要待在你身边。”
慕云锦也被薛宝玉一番演讲,微微红了眼眶。
要不都说,女人都是水做的呢。
薛宝玉还没怎么用力,就让一大一小两个美人,流出了水来。
“你……哎,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好了好了,别哭了,大晚上的,哭什么?”慕云锦轻轻地拍了拍鱼晚舟的后背。
“师傅,你不知道小薛童年过得有多可怜。”鱼晚舟伏在薛宝玉怀里,低声抽泣。
慕云锦温柔地摸了摸女儿的脑袋,“为师怎么不知,如果不是把这混蛋的底细打探了清楚,为师如何放心,你天天去他的家门?”
鱼晚舟擦去眼角的泪水,犹豫了一下,抬头道,“其实,那本……”
薛宝玉低头咬了小白花嘴唇一下,佯怒道,“再提,我可真要生气了。”
见到薛宝玉冒犯的动作,慕云锦捏了捏拳头,但还是选择无视。
“关于你俩的婚事,并不急于一时,小鱼儿还小,二十岁之前专注于武道修炼,至于结婚生子,我看三十岁之前完成就行。你有没有意见?”慕云锦询问。
“没有。”薛宝玉摇头,很想问,哪怕不结婚,先把房圆了成吗?
可一想到这么问的后果,果断选择闭嘴。
看到薛宝玉如此好说话,慕云锦也是感到一丝意外,不由对他的印象,直线上升。
关于自家徒儿的婚事,慕云锦早有计划。
三十岁之前,正是一个人的武道黄金年龄,需专注于武道修行。
一旦结婚,生了子,被家庭琐事缠上,必将拖累武道的进展。
慕云锦不似乡野中人,见识短。
大城市里的武道娇女,二十多岁结婚生子的比比皆是。
甚至还有不少三四十岁,一直单着。
过了百岁结婚的,都大有人在。
当然,这类“百岁老人”起码都是筑元级别的强者。
拥有二百多年悠长的寿命,一百岁,才刚刚过完一半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