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你的情郎闹了这么大的动静,为了何事,大家伙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如果那个孩子跟脚与人品,都不错的话,你们俩的婚事,爹这里,是赞同的。”佟斯明一副开明老父亲的口吻,笑着说道。
佟素素无奈的说道,“爹爹,你真的误会了,我跟萧宝玉……就是知己的关系。”
“就只是知己?”佟斯明摇了摇头,“若只是知己,他犯得着献祭自身的寿命,也要留住你,不愿你被别的男人抢走?”
佟素素语塞,因为这个问题,她也没法回答。
如果自己说,萧宝玉这么做,其实为的只是一份三阶炼器传承……这种事,连佟素素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更何况让别人相信?
“他不会真的动心,假戏真做了吧?”佟素素心神复杂。
对于一个敢为自己做到这份上的男孩子,若说心里一丁点触动都没有,那纯粹是谎言。
但要说好感,也谈不上。
毕竟,俩人满打满算,相识的日子,也就几天罢了。
而且,从始至终,佟素素都没有看到薛宝玉真实的样貌。
对于从小身边就环绕,不少年轻俊彦的佟素素来说,能让她动心的男孩子,迄今为止,一点也没有。
也没有哪个男孩子,能让水泥封心的佟素素,轻易破开禁制。
可就在这种胡思乱想,和满心歉疚的心理,佟素素脑海中,一道身影却越发的明显,那道身影很模糊,看得见,却摸不着。
用力摇了摇头,佟素素福身,告别了父亲,美眸泛起一抹迷茫,摇曳着裙摆,消失在连廊拐角。
“这孩子……”佟斯明笑了笑,觉得只是女儿家脸皮薄,不愿承认。
刚才他说的话,并非虚假,而是真情实意。
为的,或许是内心的愧疚,想要补偿她。
所以,佟斯明才顶住家里的压力,在班延庆主动提出,断绝此次联姻后,立马就拍板同意了下来。
反正八字还没有一撇,联姻一事,也仅仅在高层之间商榷,并不算悔婚。
……
……
“师傅总对那小子推崇备至,他除了炼药造诣厉害一些,还算什么东西?
炼药,充其量只是副业,本身的武道修为才是根本!”萧元君忍不住爆发。
这几天他耳朵都听出茧子了,一直听这个老东西,絮絮叨叨,夸赞萧宝玉如何如何厉害,天赋如何如何的优秀。
还说什么,自己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成为萧宝玉的师傅,自己这么多弟子,就算加在一块,也不如萧宝玉一个人厉害。
当着自己这位一个弟子的面,却夸赞同龄天才,这让自尊心极重,心胸狭隘的萧宝玉,如何能受得了?
“别看他只是筑元初期,真要打起来,就凭你?还真不一定能打得过。”薛宝玉毫不客气的说道。
“我堂堂筑元中期,弘德二百四十七年的武进士,还不如他一个筑元初期的炼药师?开什么玩笑!”萧元君也动了怒,自己忍这个老家伙很久了!
要不是他是自己的老师,萧元君早就上手揍他了!
啪!
薛宝玉恶狠狠地在萧元君脑门上,打了一记戒尺,“犟嘴!”
“老东西……”萧元君恨得牙痒痒。
舒爽了一下,薛宝玉眯着眼眸,打量着萧元君迅速红肿起来的脑门,冷声道,“他本身除了是炼药师,也是精通拳脚的武夫,你虽是武进士,但也要记住,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都不明白,你的书都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老师,你怎么竟长他人的志气,灭我的威风?好像他才是你的徒弟一样!”
“他要是我徒弟就好了,也就省了那么多糟心事。”薛宝玉一脸冷色,打量着萧元君,一副看榆木脑袋一样,充满着厌恶与鄙夷。
“你……”萧元君咬牙切齿。
“你什么你?我是你的师傅,你竟敢瞪我!”薛宝玉立马尖声,仿佛看到了十分大逆不道的事情,手中的戒尺啪啪不停,连抽带打。
“我今日必须得好好教训一下,你这个不孝的徒儿!”
“啪啪啪……我让你不孝、让你不孝……”
薛宝玉下了狠手,一点都没有留手,起初萧元君还能忍,但最后还是忍不住嗷嗷直叫。
“老东西,你找死!!!”萧元君再也忍不住,怒吼的一拳打出。
薛宝玉目光一闪,故意露出破绽,一副被惊得呆住的表情。
砰!
一拳轰在薛宝玉胸膛。
薛宝玉整个人弹射起飞,直接撞碎了门窗,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在门外候着的下人们,看到这幅场景,先是一呆,旋即狂咽口水,似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吓得战战兢兢,举止无措的呆愣在原地。
有脑袋灵活的下人,则是转了转眼眸,当即撒开腿狂奔,没有去找高璐,而是去找萧世贵。
“老爷,不好了!出大事了!
少主他……欺师灭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