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后崇德温和的虚扶一下,道,“栾将军为国戍边,也是辛苦,你修家书的时候,顺带替孤给栾将军问个好。”
“一定。”栾琼拜道。
随即,夏后崇德微微侧眸,瞧见一名脸蛋娇媚的女子,正痴痴的看着自己,觉察到太子的目光,邵银秀倏然娇羞的垂下眸子,水汪汪的眼眸泛着莹光,娇媚动人。
“银秀倒是越发的漂亮了,一晃多年,昔日馋嘴的小丫头也长这么大了。”夏后崇德笑着说道。
“太子。”邵银秀嘟着嘴,故作小女人姿态。
只是,夏后崇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也仅仅是一瞬,寒暄过后,便挪开了视线,让邵银秀一阵暗恼,是自己表达的不够明显吗?
“下京钦天监监正首席弟子,魏曦月,携一对玉如意,恭贺太子大寿!”这时,一道尖细的嗓音响起。
现场热烈的气氛顿时一滞。
无数人的目光纷纷看向门口。
一名衣着白裙,堪称人间绝色的瓜子脸美人,缓步走来。
她肌肤白嫩,只略施粉黛,高挺的鼻子下的是一张如花瓣般柔软的樱唇,如同妖艳的玫瑰,一双能让人陷入其中的深邃眼睛,晶莹透亮,长发如乌鸦般黑亮,身姿婉约而又柔美。
“参见太子。”白裙美人作揖,声音透着几分清冷。
夏后崇德脸庞满是笑意,眸底闪过一丝爱慕,温和的说道,“魏姑娘不必多礼,请上座。”
魏曦月颔首,莲步轻移,坐在太子旁边的位置,束腰的白裙勾勒出浑圆的臀线,将女子柔美的身段,展现的淋漓尽致。
夏后崇德望着魏曦月娇媚的侧颜,怔怔出神。
直至一道幽怨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这才醒悟。
没有理会一旁的邵银秀,夏后崇德轻笑道,“感谢诸位参加孤的寿宴,特别是魏姑娘能来,简直是意外之喜,当浮一大白!”
听了这话,众人不由面面相觑。
堂堂一国储君,对一个女子能说出这番话来,的确很让人惊讶的。
不过,了解内情的人,却是见怪不怪。
因为……太子倾心下京钦天监首席弟子的传闻,并非多深的隐秘。
夏后崇德曾不止一次暗示,可却都被魏曦月巧妙化解。
堂堂一国储君,多次追求一个女孩,竟然都不能……这除了让人感到震惊外,也不得不佩服太子的深情。
夏后崇德眼含深意的看着魏曦月,如果前几次,是出于后者的身份和天赋,想要与其结姻,壮大自身势力的话。
那么现在,他或许已经喜欢上了这名瓜子脸美人。
说起来,夏后崇德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作为堂堂一国储君,什么样的人间绝色没见过?
却偏偏对一个出身小地方的女子,动了凡心。
为君者,此乃大忌!
故而,夏后崇德必须要得到她,只有征服了她,这份执念才会消除。
砰——
这时,一道摔倒酒杯的声音响起。
一脸酒气的阳侯,满脸抑郁的对魏曦月拱手道,“魏姑娘,在下有一事相求,我最受宠爱的儿子,不幸被一个孽畜残害,可却因为他的身份,而无从下手……
请魏姑娘帮我!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在下都愿意!”
“阳侯,你醉了。”夏后崇德皱了下眉。
阳侯目光坚毅的看着魏曦月,迟仲玄的首席弟子,那是何等人物?
就算是阳侯,平日想要见魏曦月一面,都很艰难。
不趁着这场太子诞辰,请求魏曦月帮忙,再想找这样的机会,可就难了。
“老师早已有言在先,世俗之事,钦天监原则上不会插手。”魏曦月俏脸清冷,摇了摇头。
“阳侯,不要难为师妹。”夏后崇德沉声。
迟仲玄,乃下京钦天监监正,同时也是官居从一品的太子太师。
故而,夏后崇德和魏曦月的关系,也算是同门师兄妹。
“凭什么那薛宝玉,只因为是南庙内院弟子,就可以为所欲为,杀了人还不用承担任何责任?!臣为国戍边百年,战功累累,儿子死了,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凶手逍遥法外,臣……寒心啊!”阳侯眼眸通红,他佯装酒意,一吐为快,愤怒的发泄心中不满。
闻言,魏曦月一怔,她眨了眨明眸,樱唇轻启,询问道,“此事若真像你所说的这样,的确是挺过分的……阳侯不妨仔细说说,此事的经过。”
阳侯听后,连忙把此事的前因后果,添油加醋的叙说了一番。
再配合这名硬汉,声情并茂的模样,在座的许多宾客,都蹙起了眉头,为阳侯打抱不平。
“南庙的确是……又霸道又护短,不过是同门之间的切磋,竟下如此狠手,最后南庙却也听之任之。”
“最关键是,那个薛宝玉还是个寒门出身的贱民!狗一样的东西,竟敢打杀一位武侯嫡子?”邵银秀冷声。
夏后崇德眉头微蹙,不悦的轻咳一声。
在座的基本上虽然都是名门出身的公子千金,但魏曦月却也是一位寒门子弟。
邵银秀瞥了魏曦月一眼,轻哼了一声,显然她是在故意为之,特意在指桑骂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