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这大雪茫茫,莫非你是专程过来,给本侯拜早年的?”楼阳侯态度冷淡。
他看了眼青铜战车旁,盘膝坐在一头焰眸灵狮背部的老者,脸庞浮现了一丝凝重,“枯荣道宗的三长老——重台。这又是刮了什么邪风,你竟然也跟来了?”
“四丰一人过来,老夫不放心,所以便跟过来看看。”重台长老淡笑道。
“楼阳侯,临近年关,想必双方都想过一个好年。不如这样,咱们不妨比试一场,也算给各自京城里的大人们,一个交代,你看如何?”平南王说明来意。
楼阳侯冷笑道,“碧牙、乌鲁接连被我国武者斩杀,怎么,你们还嫌死的不够多,竟主动跑到我大宁关城,送人头?”
“一时的输赢算不得什么,既然楼阳侯对大宁武者,如此有信心,那就不妨再比试一场,可敢否?”平南王淡笑道。
楼阳侯目光微动,被人堵在家门口,且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若不答应,丢的那将是大宁的国威。
“好,你说吧,怎么比?”楼阳侯沉声询问。
“双方各派出五人,五局三胜,修为在宗师以下。
若我大魏赢了,贵国需献上一万名百姓,一百名武者,以及胭脂榜上,至少五名花魁娘子!”平南王道。
“呵呵,你这是把我大宁当成什么了?买卖人口的牙行吗?”楼阳侯怒极反笑。
这般条件,不单单是在刻意羞辱大宁。
而是,若此番比试真的输了,真的履行承诺,楼阳侯下台还是轻的,大宁内部,必然会闹翻天,言官对他口诛笔伐,恨不得天诛国贼。
特别是胭脂榜的十大美人,不仅是人间绝色,更是让多少将相王侯,为此流连忘返?
无论是在民间的影响力,还是在庙堂、权贵中的联系,都不可小觑。
“啧,也是,本王也觉得条件太苛刻了,这样吧,若贵国输了,只需献上五名胭脂榜美人即可,侯爷你看如何?”平南王不急不慢的说道,
“另外,若我大魏输了,本王承诺,奉还一千名北虏的大宁百姓,侯爷你看如何?”平南王道。
听到这个条件,楼阳侯沉思少许,一方是五名胭脂榜花魁,另一方是上千名北虏的百姓。
孰轻孰重,他心里自有判断。
一千对五名!哪怕是输了,无非就是牺牲那五名花魁娘子!
就算会引来个别权贵的不满,但楼阳侯也是问心无愧!
“没想到,王爷也是个急色,费尽周折,与我大宁比试,所图的就只是五名胭脂榜花魁?”楼阳侯满脸嘲讽。
“胭脂榜的花魁娘子,本王向往已久,只是碍于身份,始终不得相见。
能让贵国权贵都流连忘返,甚至堂堂一国皇帝,为了胭脂榜的花魁娘子,不惜混出个‘青楼天子’的名号来,无法想象,这十位花魁娘子,到底有多娇艳漂亮?”平南王赞叹道。
“住口!辱我君父,等若杀吾父母!”楼阳侯怒斥。
平南王微微一笑,也是见好就收。
他所图的,可不单单是那胭脂榜的绝色,而是通过这种方式,去羞辱大宁君臣。
被你们捧上天的花魁娘子,到了我大魏,不过是任人蹂躏的妓女罢了。
千人骑,万人压。
不知多少人,会与大宁君臣,做一番那同道中人。
“行!不过除此之外,我还要你亲口承认,说“大魏远不如大宁”这句话。”
“可以。”平南王想都不想,直接答应了下来。
楼阳侯面露一丝诧异,与身旁的邬院长相视一眼。
实在是,平南王答应的太痛快了,仿佛对这场比试,胜券在握一样。
“放心,有薛宝玉在,北国不会赢。”邬院长一语双关道。
楼阳侯微怔,他还是头一次,在邬院长口中,听到对某人如此高的评价。
自己的那位小师弟,究竟有什么魔力,竟让邬院长如此欣赏与器重?
甚至不惜折损南庙的颜面,也要给薛宝玉一个满意的交代?
……
……
……
“平南王亲至?怎么,决战要打了?”听到庄景然的话,薛宝玉面露异色。
“不是,是那个平南王提出了什么五局三胜的比试,侯爷急召,命大人前去助战。”庄景然摇了摇头。
薛宝玉一边走,一边消化着庄景然这番话。
片刻后,薛宝玉飞抵城楼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