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菱与太子拜的神像,会不会就是卫娇织屋里消失的那尊?”
嘶——
靖安侯掐住掌心:“三皇子可不要随意猜测。”
谢昭笑着点了点头,“那日之事,刑部牢房的都亲眼所见,诸位大人一问便知。”
太医到了。
仔细的为庆元帝诊完脉后,惶恐跪地。
“回肃王殿下,皇上他怒急攻心,又、又中毒多时,肺腑已坏,便是醒来,也不能恢复如常,只能静养在床了。”
谢昭看向冷倾欢。
冷倾欢朝众人颔首,她装不出悲痛的模样,干脆冷着脸,沉声道:“我与太医所诊相同,陛下体内的毒,已有些时日,如今陛下怒火攻心,激发了潜伏在体内的毒素,才会让陛下吐血晕厥。”
“陛下醒来后,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也不能再劳累,不然的话,性命有碍。”
一波接一波。
大殿中的人都沉默。
谢昭看向一直伺候庆元帝的高德:“本王记得,这些日子都是刘妃娘娘在父皇身边伺候。”
高德跪地:“是,刘妃娘娘身染异香,陛下闻之舒心,平日批阅奏折也将刘妃娘娘带在身边,一刻不能离。”
御史大人脸色微冷:“荒唐!”
谢昭立即朝一直安静如影,站在人群中的宋言道:“立即带人去搜查刘妃宫中!”
宋言领命而去。
谢昭让人将庆元帝抬上龙床,做足了孝子的模样。
接着,外头的太监带着牢房的守卫急色进来。
“肃王殿下!刑部牢房突然失火,齐国质子意欲出逃,被我等及时抓获。”
在谢昭与一众大臣压迫感十足的目光,牢房守卫连口水都不敢咽。
“此外,我等还抓住了放火的凶手,那人是东宫侍卫。”
说罢,他把头深埋在地。
靖安侯已是一脸惨白,无力瘫坐在地。
“东宫的人……为什么,太子为什么要跟一个齐国质子扯上关系?他救他有什么好处?”
靖安侯从外室一事起,就压着对太子的怒火,不解。
此刻,终于决堤。
“他谢钰是真的患上失心疯了吗?纳了青楼贱籍的女子做外室,于男女之事上糊涂就算了,他怎么还在国家大事上也糊涂!”
“那是齐国质子,质子!不是你爹啊!你救他做什么?让他回去后再回来打你嘛?”
“谢钰!你踏马的真的枉费了我赵家的一干心血!!!”
靖安侯听到太子谢钰被废,他都没如此愤怒。
质子两个字不明白吗?
你读了十几年书,放虎归山,通敌叛国,这些都不知道嘛?
你一个大周太子,要放一个敌国质子出逃!
靖安侯自认自己不是好东西,可他也没想过背叛大周!
靖安侯咬着牙,忍不住怒骂了一句:“谢钰!我当初真该让我妹妹掐死你得了!”
谢昭瞧着,眼底掠过一丝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