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不对,深呼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听起来如常,“我没事,你去忙你的吧。”
乔筝月不动,“今日空闲,我留下多陪你一会儿。”
阿兰泰脸皮绷紧,方才那一碗汤药下肚,他腹部下方本就酸胀,如今,更是如灌满了水的牛皮水袋,稍稍一戳就要炸泄出来了!
“月儿。”他咬着牙根道:“你走吧,去找你母亲吧。”
乔筝月静静地看着他,“你前几日巴不得我整天陪你,今天怎么一直催我走?”
她眼睛眯了眯,“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阿兰泰觉得自己真得快炸了!
可……可那种事,他怎么能在她面前说出来?!
阿兰泰浑身都在用力,“月儿……”
他声音都沙哑了,乔筝月抬手去碰他的脸,他的身子在微微颤抖,她问:“你身体不舒服吗?”
不等阿兰泰回答,乔筝月接着道:“身体痛的话,我给你吹一段我爹之前在北云教我的哨子吧。”
“别!!!!”
阿兰泰来不及阻止,一段嘘嘘嘘的另类哨子就从乔筝月的口中流了出来。
“!!!!”
阿兰泰死死咬着唇瓣,深陷进软肉中,点点血迹从中渗了出来。
“住……口!”
他的身子抖如筛子,脖颈控制不住的往后仰去,腰腹上挺,阿兰泰突然瞳孔放大,抖声惊恐喊道:“不!!!……不行………!!!不……”
乔筝月忽然站起来,哨子停了,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如死鱼一样抖身的阿兰泰,平静地目光落在他腰腹下处。
白色的布料被打湿浸透成了好大一块深色。
她目光上移,锁住他惊恐难看又隐隐舒适而忍不住眯起来的眼睛,声音冷淡淡地吐出两几个字。
“阿兰泰。”
“你尿了。”
——轰!!!!
阿兰泰高山峦又脆如薄纸的自尊,溃不成军。
乔筝月出去,跟门口的小厮吩咐道:“去收拾一下吧,尿在床上,人怎么睡。”
小厮目送乔筝月走后,赶紧进去。
看到那团湿透的布料,小厮立即捂住了口鼻,十分嫌弃的上前。
“就这么一个废物东西,也不知道小姐留着做什么。”
废物……废物……
他是废物吗?
阿兰泰脑子一片空白,只有废物两个字在其中飘荡着。
乔筝月从阿兰泰屋子回去,乔夫人正在里面等着她。
“月儿,你告诉娘,你和阿兰泰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乔夫人越发看不懂她的行为了,说是对阿兰泰有意吧,她还特意找了战王妃配了一副添了许多料的药,长久服用下去,他的身体看似恢复健康了,实则内里已空,情绪不稳。
说是无意,她却又拖着自己的婚事,谁也不答应。
乔筝月的情绪向来都藏得很好,喜怒哀乐,都在平静的湖面下,让人很难察觉。
这次,她却在乔夫人话落后,露出一个很浅的笑脸,乔夫人怔住了。
“娘,你放心,很快就会结束了。”
乔夫人见她这样,心情复杂的很,虽然不清楚自家女儿跟阿兰泰怎么回事,但她也没再追问了。
问了也是白问。
乔夫人头疼,“等回北云了,我得好好问问你爹,他那个成天笑得跟个憨子似的家伙,到底是怎么把你养成这副嘴巴比王八壳子还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