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宜雪笑得复杂,将药再三吹了吹,一点一点的喂给她。
崔姣月有些无奈的笑了一下:“这种麻烦的小事,让宫人们来就是,你自己如今也怀着身子,何必如此劳累,要是驸马知道了,怕是又要生气了。”
提起驸马,崔宜雪面上露出了羞涩的薄红,“长姐,你又打趣我。”
崔姣月温柔地笑了笑:“你瞧瞧,长姐没说错吧。只要有了孩子,驸马当初再如何冷心,也会为他孩子的母亲动容的。驸马性子冷硬些,如今他因为孩子对你动了些情意,你再努力些,将身段放软,别跟他对着来,顺着他,体贴他,再冷再硬的心,他总会被捂热的。”
崔宜雪认真的听讲,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长姐。”
她垂眸看了眼手中散发着浓郁苦涩的药,眼底掠过一丝痛苦复杂的神色。
“长姐,喝药吧,等喝完药,好好休息一段时日,陛下就会回来了。”
崔姣月没发现她的异样,非常听话的将药喝完,然后眼皮很快沉重起来,合上,沉睡了过去。
“长姐?”
崔宜雪试着叫了几声,见她毫无反应后,她的肩膀重重地沉下去。
“对不起,长姐。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和陛下好。”
她握住崔姣月微凉的手,眼泪滴落,“长姐,你放心,即便雪儿做了皇帝,也不会要长姐跟陛下的性命的,雪儿会让你们仍住在宫中,享受原有的富贵荣华的。”
“长姐,你最疼雪儿了,你不会怪我的对不对?”
崔宜雪絮叨了许久,才离开紫宸宫。
“从今日起,任何人不得靠近紫宸宫,违者,杀!”
崔宜雪下令后便快速的跑去了御书房。
一进门,她便看到谢霆渊一身金织锦绣的紫色华袍坐在御案后,低眉批阅奏折,认真严肃。
她靠着他英俊地面孔,眼底的慌乱与害怕都被温柔和深情代替。
“霆渊。”
声音柔肠百转。
谢霆渊抬头看,目光冷得没有人情,“都做好了?”
崔宜雪款款走到他的身侧,抬手为他捏肩,“都做好了。霆渊,你真得不会杀长姐和陛下吗?”
她小心翼翼地看他,试探道。
谢霆渊眼底闪过一抹冷意,面色无波,“你都替他们求情了,我自然不会。”
崔宜雪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甜蜜,微微俯身,朱唇贴上他的脸颊:“霆渊……”
女子柔软的身躯紧贴着他,身上熏香轻柔的飘入他的鼻腔,激起身体一阵火热。
谢霆渊眸色骤然暗沉下去,他兀地一把抓住崔宜雪的手,将人拽到自己的腿上跨坐下去,捏住她的下巴,粗暴的吻了上去。
崔宜雪浑身发软,抬手抵住他的胸膛,欲退又迟疑。
“霆渊……不行……”
谢霆渊松开她的唇,满目欲火的望着她,像是要将她拆吞入腹,声音低沉,“太医说无事。”
崔宜雪被他的目光烫得浑身发颤,“好……”
当晚,太医院所有太医被急叫到御书房。
“你们不是说已经可以行房事了吗?为什么还会这样?”
谢霆渊暴怒狂喉。
底下一众太医冷汗涔涔的同时,心底无言以对。
你是三公主喜欢的人,你问我们,我们一说不行,你跟三公主就看着我们不说话。
我们无奈说行,都还加了前缀的。
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最好是不要!!!!
太医们心底怒言不止,面上不敢反驳一字,只得磕头认错。
是夜,六位太医,血洒御书房。
远在华城的谢昭收到消息后,已经距此事过去好些日子。
他看完密信,是熟悉的无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