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邦泰连忙摇头,表示若为他人主持,自己必当袖手旁观
细思之下,喻邦泰不由哑然失笑,自己一个生意人,瞎操这些心干嘛?
......
话题转到罗怀荫身上,喻邦泰表示近期会新开商号,若是罗大人有意,可让罗怀荫持些干股,以报大人多年维护之恩。
之前和罗治盛谈事的时候,喻邦泰曾经说过自身想法,从家族出来单干,并非突然起意,若是能和罗家联手,岂不是两全其美之策?
喻邦泰主动示好,周茂才却摆摆手,让他不必多心,罗怀荫此来,目的十分单纯,就是学做生意,并无其他暗示。
至于干股一事,还是等大人回来,再作商量不迟,按照罗治盛一贯的做派,答应的可能性实在不大。
从罗治盛自身来讲,亲自下场,或是委派家人经商,并非必要之举。
当年喻安庆安排家人开设商号,仅是弥补些府内开销,并未大张旗鼓展开,直到其离任之后,喻邦泰前来接手,才渐渐有些模样。
即便是这样,喻安庆最终还是将裕泰恒交给族中管理,进而撇清自身关系。
罗治盛亦是同样思路,若想在仕途上走的顺利,就不能明目张胆的介入生意之事。
至于上下交往用度,只要占着职位,有的是来钱的路子,何必如此兴师动众,亲力亲为,反给政敌落下口实。
说白了,像罗治盛、喻安庆这样的高官,根本没有这项需求。
喻邦泰心中有数,能问出这话,也是想探探罗怀荫的底牌,省得会错了意,引来无妄之灾。
见喻邦泰面有倦容,周茂才笑着拱手告辞,让其先行歇息,待明日过来,再作叙谈。
喻邦泰却表示无碍,硬是将其留下饮宴,未尽地主之谊,先生哪能抽身离开?
正在堂下守候的喻年连忙进来,说是宴席已经备好,只等众人入席。
......
小院里,巧妹将炉膛上的热水一次次送入厢房,直到将一温一热两个水缸充满,才又匆匆返回屋内,将一套洁净的衣物送入厢房,想着应该差不多了,连忙来到院中。
门口处依旧不见那人身影,小院又足够整洁,还有什么能干的呢?
手抚额头,巧妹又慌慌地来到外屋,将那块早已煮好捣烂的皂角团拿在手中,急急送入厢房,再次回到院中,才发现炉灶上的茶壶冒着热气,几乎将盖子顶开。
垫着麻布将茶壶提回屋内,正泡着茶,眼睛却瞅见那双新鞋还在床头放着,心中一阵懊恼,往日做事麻利的自己,今日却丢三落四,仿佛丢了魂一般。
将新鞋送入厢房后,巧妹再无自信,匆忙返回屋内,里间、外间看了个遍,总算没发现其它遗漏,这才长长吁了口气,缓步来到门口,手扶门框,准备稍作歇息时,却见徐靖迈步进入小院。
看着巧妹欢喜地走过来,眼中满是期待,徐靖只能干咳一声,将手中拿着的假发塞过去,问她家中可有点心?
巧妹顿时慌乱起来,说是备了茶水,点心嘛,当然也备了。
说着话,脚步迅速加快,当先跑入屋内,打开一旁的柜子,看到那盘精心摆好的点心,静静地躺在格子里时,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绯红的玉面上,已是艳若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