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金却是泼辣的叫道:“管大帅,你让姝妹子写详尽些,那也要给些蔡侯纸才行,竹简上可写不了多少字。”
“噢,是我没想到,回头弄些纸来再说。”
管亥愣住,这才醒悟过来。
扭头看了一眼低头的郎姝,暗道这妹子还真是逆来顺受,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也不管有多难。
倒是盛金大大咧咧的,现在越来越找到自己的价值,感觉管亥的屯里离不开她,就开始恢复了本性。
对待管亥也不客气,就好像管亥是他弟弟一般。
幸好,管亥本身对礼节也不是太过看重,也就任由盛金的性子来。
“哎哟!”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叫唤。
听声音是孙剑,管亥便走了出去,只见孙剑指着韩龙正在训斥:“你怎么不按某教的来!”
韩龙一脸的疑惑,道:“师父,剑不就是用来杀人的。
只要我能击中你就行,为什么要按照你教的来呢?”
“你!”
孙剑瞪大眼睛,“再来!”
两人拉开架势,这一次孙剑快如闪电,一剑就刺中了韩龙的胸口。
小孩子连连后退几步,疼的脸都扭曲了,却是硬撑着没吭一声。
“剑还没练好,牙尖嘴利练起来了,多练练剑吧!”
孙剑没好气的说道,神情倨傲。
一抬头,正看到管亥,于是立马换了个嘴脸:“君上,韩龙这小子练剑不认真,几天不教导他,就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管亥微微一笑,这一刻,他倒是觉得这个韩龙,大概率就是历史上的韩龙。
孙剑是用剑的世家,自己练剑也有十来年,虽说大意之下被韩龙刺了一下。
但也可以说明韩龙的天赋,尤其是那句话,真是深得用剑的精髓。
于是,管亥准备决定推一把,他幽幽开口道:“我倒觉得韩龙说的没错,练剑的套路和招式,只是为了让我们更快的掌握剑,熟悉剑,和剑融为一体。
但是,我们断不可拘泥于剑招之中,那才是舍本逐末。
我们要牢记练剑的根本目的,就是杀人。”
闻言,孙剑身子一震,若有所思。
韩龙则是抽了抽鼻子,哽咽道:“大兄说的真好。”
管亥上前揉了揉韩龙的脑袋:“好好练,我看你一年后就能打败你师父。好家伙,敢欺负我小弟。”
“君上,你也太溺爱韩龙了吧,这样会害了他的。”
孙剑假装委屈的说道。
管亥哈哈大笑。
“报!”
门外有人飞快的跑来。
一边有人迎了进来,那人不顾气喘吁吁道:“曲长正在向郎房哨赶来,半个时辰就能到。”
闻言,管亥的眉头皱起。
孙剑急忙问道:“来的有多少人?”
那斥候回报道:“有五十人左右,并未披挂。”
“杀了他!”
孙剑眼中凶光闪烁。
“不用,他起来最多敲点竹杠罢了,不是什么不死不休的事情。”
管亥摆了摆手,郎氏刚说其他渠帅要断粮,徐平就来了。
他在管谷垦荒种地,又和安丘县的孙家颇多勾搭,都在徐平的眼皮子下面。
虽然说山路崎岖,但这么大的动作,徐平若是一点都没有发现,也就不配坐在曲长的位置上。
更何况,还有朱奚,这家伙也不简单。
来了也好,大家摊牌。
管亥相信,以他现在的实力,依靠牢固的管谷坞堡防守,就是把青龙大寨都拉过来,他也不怕。
而见识到管谷的实力后,管亥相信徐平绝不会做出糊涂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