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藻德大惊,他知道李自成这是在让他做杀害同僚的刽子手啊!
朱元璋微微一笑,“魏大人,别怕,实事求是,等你把这些奸臣找出来,朕再慢慢听你说崇祯的事。”
魏藻德脑筋一转,这是李自成给他的护身符啊,他不接是个死,接了还有一线生机。
一旁的刘宗敏也看不下去了,怒斥道:“你以书生高中状元,没几年就做了内阁首辅,朱由检哪里亏待了你,你这样诋毁他!”
牛金星也跟着拱火道:“陛下,此等不忠之人,就是最大的奸臣啊!陛下您不能被小人蒙蔽了双眼啊!”
魏藻德辩解道:“陛下,臣也是被逼无奈,只求自保,朱由检杀人成性,执政十七年换了19任内阁首辅,内阁大学时更是换了五十多人,陛下您想想,在这样的环境下,谁敢说真话!谁敢惹得朱由检一丝不快啊!”
魏藻德都快被急哭了,要不是他会些花言巧语来迷惑朱由检,那他可能活不到现在。
“六部尚书的人可还在?”朱元璋转口问道。
魏藻德急忙回道:“户部尚书自缢殉节,工部尚书投井自杀,兵部尚书早就逃离了京城,其他的逃的逃死的死。”
牛金星质问道:“魏藻德你要是忠臣为何不自缢殉节?”
魏藻德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我还要为陛下效用呢,陛下要是真让臣死,臣现在立马自刎当场,以表忠心!”
“啪嗒!”
刘宗敏扔下一柄短刀,“拿去吧,我到要看看你敢不敢死。”
魏藻德看向李自成,发现他面无表情,而且也没有要制止的意思。
他颤颤巍巍地拿起短刀架在脖子上,随后转身看向其他人。
“诸位,我魏藻德今日以死明志,还望诸位好心辅佐大顺皇帝陛下,魏谋死的不冤!”
“魏大人,朕允许你死了吗?”
魏藻德急忙丢掉匕首,跪在李自成面前。
刘敏和牛金星相互看了一眼。
朱元璋回眸看向刘宗敏和牛金星,“牛军师,刘将军,你们一唱一和的是要替朕做决定吗?”
牛金星急忙低头行礼,“陛下,臣不敢。”
“上位,这魏藻德是奸臣啊!该杀!”刘宗敏态度强硬的说。
“杀不杀,是你说了算吗?”朱元璋再次质问道。
“上位,我…”刘宗敏无言以对。
魏藻德见风向有变急忙表忠心,“陛下,您让我死,我不得不死,你觉得我是奸臣不会有半点怨言,我只想效忠陛下您啊!”
“魏大人,请起,刚刚朕让指认哪个是忠,哪个是奸,你想好了没有?”
魏藻德攥紧拳头,“请陛下赐笔墨纸砚。”
朱元璋挥了挥手,没一会儿文房四宝出现在魏藻德面前。
魏藻德看着跪倒的人一时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笔,可以说满朝官员没一个不贪,没一个行的正做的直。
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没一会儿,魏藻德写下了一半的名字。
朱元璋将名单递给李岩。
“宣读一下。”
李岩看着上面的名字,毫不犹豫地读了出来。
被念到名字的一个个吓得浑身哆嗦,没被念到的暗暗自喜,庆幸逃过一劫。
“被念到名字的站起来!”
魏藻德神情慌张,不敢直视所有人。
“你他娘的魏藻德,老子哪里是奸臣啦!你忘了当初你入朝为官的时候老子怎么教导你的了吗?”
魏藻德毫不慌张,“礼部侍郎杨汝成,崇祯是十四年,你为了让你远方亲戚家的孩子中举,泄露考题给他,你收了人家五百两银子,别以为我不知道!”
杨汝成急忙辩解道,“我没有!陛下,魏藻德每年收了多少年货,可比我这多的多!”
“陛下,我作为内阁首辅,群臣逢年过节送礼给我,我收一些不过分吧?”魏藻德辩解道。
“还有,杨汝成,你利用礼部的外交收了红毛番一箱子金币,这个我也知道!”
杨汝成直接傻眼,魏藻德只不过在礼部做了两年怎么什么都知道。
朱元璋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狗咬狗,看来魏藻德能够当上内阁首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魏藻德,你可别忘了,你也深受其中,我的名字你也敢写!”
魏藻德定睛一看,这不是上任内阁首辅陈演吗?
“陈大人,你作为上任内阁首辅,受贿是出了名的,你哪里有冤屈可言!”魏藻德怒怼道。
“陛下,陈演是上一任内阁首辅,并且主持户部尚书一职,户部掌管税收,可是这些年收上来的税收一年比一年少,他和江南士绅地主串通一气,各种逃税,我真的没有冤枉他,他就是奸臣!”
朱元璋看向陈演,户部舞弊,他以前也办过类似的案件,那一次他可是杀了上万人。
陈演见自己被戳穿急忙求饶道:“陛下,我愿意捐出家产只求自保!”
“好!”朱元璋说了句,“陈大人,你愿意捐出家产,朕可以绕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