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全场骚动。
“马士英呀马士英说你是见识短呢还是官职太低,这可是大明皇室的用品,你见过吗你?”钱谦益怼道。
马士英厚着脸皮,“我可不管这些,高杰就是叛贼,太子已经被杀,我提议今日就让福王登基!”
“给你脸了是吧!我到要看看你拿什么登基,左将军的水师明日就将抵达金陵,到时候进了金陵城,第一个就是杀了你这个奸臣!”
马士英拍了拍手,他的身后走出两名侍卫,而侍卫的前面站着的是身穿龙袍的朱由崧。
“见到福王殿下还不下跪!”马士英呵斥一声。
自己急忙冲着福王下跪行礼。
福王看着面前的几十人怒骂道:“大胆!见到本王还不下跪!”
史可法等人相互看了一眼,他们没想到福王竟然偷偷摸摸进了金陵城,今天要是真让他坐上了皇位,后面即使太子进城他们也难逃问责呀。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冲着福王行了礼。
“实话告诉你们,左良玉我已经派黄得功前去阻截,左良玉不明事理,贸然进京,是为不敬皇权视为谋反,如今福王在上,太子已死,按照祖制理应监国,谁有异议?”马士英狗仗人势的看着众人。
所有人看向史可法,心中都在埋怨史可法犹豫不决,现如今他们是进退两难了。
史可法沉默了许久,心中还是拿不定主意,毕竟他也不确信太子是否还活着,若是太子死了,他现在带着所有人反对福王,那他们可都成了叛贼啊。
马士英得意一笑,又拍了拍手,“怕你们不放心,太子的尸体我们已经运回。”
话音刚落,两个人抬着两具尸体放在所有人面前。
两具尸体上面盖着白布,由于天气炎热已经隐隐发臭。
钱谦益将信将疑地走到尸体面前掀开白布看了一眼疑问道:“这不是太子呀!”
其他人一脸疑问,他们都没见过太子,就连福王也没见过,一群人就钱谦益曾在京城做礼部侍郎见过太子殿下。
钱谦益再翻开另一块白布,“这也不是太子呀!”
马士英心里也慌了起来,“你胡说,钱谦益,你崇祯十年就被罢了官,七年过去了,你能认出太子?”
钱谦益瞬间脾气上来了,“马士英,我或许没见过太子,可是你一定没见过,你看这尸体得手如此粗糙哪里像皇室成员啊?这分明就是乡野村夫家的孩子!”
所有人捂着鼻子观察着尸体,尸体的手部确实如同钱谦益所说粗糙布满老茧,一点也不像不经历风雨的太子殿下。
“马士英,你随便拿两个尸体来混弄我们什么意思?你说这尸体是高杰杀的,那为何这些尸体落在了你手中!”
“对啊!高杰要是杀了太子为何不毁尸灭迹,反而留下证据,他是三岁小孩吗?”
马士英百口莫辩,自己想用太子尸体打消东林党的疑惑,他万万没想到钱谦益这个滑头竟然观察如此细致。
“尸体是两位刘总兵从高杰手上夺回来的,你们不相信我有什么办法,太子生死未卜,可是福王好好在这站着呢!”马士英说道。
“我呸!马士英你觉得我们会因为你的一句话就胡乱立福王?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孤立无援,想要立福王那得问问史将军答不答应!”
史可法看着两具尸体,总共四架马车,其中两人已经死了,京城那边在城内死了一个,那剩下的还在高杰手中,也就是说高杰手中很大概率是太子殿下。
“对!太子生死未卜,我等怎能胡乱立帝,依照祖制太子是第一顺位,马士英你要是胆敢私立福王,我史可法第一个不答应!”
东林党悬着得心总算放了下来,史可法再犹豫,在如此之多的证据面前,他也没办法再保持中立。
有史可法得撑腰东林党得众人更加嚣张起来。
不少人开始破口臭骂马士英霍乱朝纲,更有甚至直接拖鞋砸向马士英。
朱由崧看到群臣的愤怒一时间也没了底气,他躲在马士英身后,“马士英,这可如何是好,高杰那斯直接把我丢了,他也提过太子的事,太子搞不好真活着呢!”
马士英眼眸乱转,心里早就没了底气,强做镇定叫嚣道:“你们别太嚣张,我现在就让两位刘总兵拱卫金陵,到时候再看鹿死谁手!”
钱谦益看到马士英狗急跳墙直接走到福王面前,“福王殿下,您受惊了,马士英狼子野心,臣相信你也是被他懵逼,如今太子未归京,还请您组织大局呀。”
朱由崧再傻也知道钱谦益这是在给他台阶下,现在他根本不可能力排众议登基,只能顺着他们来,等以后太子回金陵后,他也可以把锅全部甩给马士英。
马士英指着钱谦益,“福王殿下,你别听他瞎说,太子已死,你就是我大明的君主,没人动得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