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青见宋玉书后面还站着不少道院弟子,便知今日再无清净。
“住口!”
宋玉书恼怒不已,道院考核上被李长青击败一事已成了他的忌讳,无论是谁若敢在他面前提起只言片语,都会招来他的怒火。
李长青淡淡一笑,“说吧,找我何事。”
宋玉书恨恨道:“李长青,你做了什么事情,难道还要我来提醒么?”
“我每日做的事情太多,要不是你来找我,我都忘了,上次险些把你脸打肿,你不会想听这件事吧?”
“你!”
宋玉书大怒道:“李长青,你以为装傻充愣就能蒙混过关么,我告诉你,你的事发了!侮辱曹祭酒,藐视道院威严,你罪不可赦!”
“今日,我宋玉书便要将你这小人捉拿问罪,你若识相点最好,若是能求得曹祭酒谅解,再向道院跪下赔罪,我或可放你一马。”
那些新入门的道院弟子中,几乎都是生面孔,他们没有见过李长青与宋玉书的战斗,此刻见宋师兄有礼有节,一个个皆是露出了敬佩神色。
“宋师兄好样的!”
“道院不可辱,祭酒大人的威严更不容侵犯!”
“捉拿李长青!”
道院弟子亢奋不已,只觉得参与到了一件大事中,不仅露脸,还很风光。甚至有可能讨好书院祭酒,可谓一举三得。
宋玉书心中暗自得意,“李长青,乖乖跟我们走吧,不要负隅顽抗,那只会让你的下场更加凄惨!”
心中已经想好,一旦李长青迫于压力不得不屈服,他就要将前次所受的羞辱百倍奉还!
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李长青已成了他的心障。
“宋师弟,很抱歉,或许是我那一剑把你的脑袋给打坏了,否则还未到夜晚,你怎么就开始做起了白日梦呢?”
李长青看着宋玉书的眼神,宛如在看着一个白痴。
宋玉书脸色涨红,怒喝道:“李长青,难道你还敢反抗不成?”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李长青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宋玉书不由想到了上次被击败的画面,脸色一滞,心中难免发虚。
只是当着众多道院弟子的面,若是就此退缩,那也太过丢脸。
为了煽动道院新入门的弟子,他花费了不少精力,毕竟那些见过李长青的人,可不会被他轻易说动。
“师兄,何必跟他废话,直接动手就是了!”
道院弟子们群情激愤,都被李长青不把他们当回事的态度给激怒了,书院之中,有资格嚣张的向来只有他们道院,这是入门以后他们听到最多的一句话。
宋玉书自然不敢贸然动手,万一又被打败,那他可就真成了道院本年度最大的笑话。
“好了,你若有种,就进来与我单挑,不敢的话,滚蛋吧。”
李长青一眼看透了宋玉书的虚实。
“我偏不走,你能拿我们怎么样?”
宋玉书打死不肯走入院子,但也绝不愿就这么离开。
李长青无所谓地说道:“你要喜欢,那就在这里待着吧。”
他没有想到的是,宋玉书居然真就在外面盘膝坐下,一副势要带领道院弟子将他坐死的态度!
一部分道院弟子觉得这位宋师兄魅力超凡,有君子之风。
另一部分道院弟子则恰恰相反,他们来之前商议过如何动手,如何勒令李长青跪下道歉,现在却仅仅只是坐在门外,这算什么?
难道真能把人给坐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