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季明回来的声音,立刻转过身,举起葱白的手指指向天边。
“那里,那里是做什么的?”
张春景带着好奇的声音询问。
高耸如云的酒楼,雕琢着古色生香的龙头直入云霄。
季明顺着她比划的位置,望向她所指的方向。
一座巍峨壮观的高楼映入眼帘,其高度仿佛与云朵并列,酒楼的屋檐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头,似乎要穿破云层直达天际。
张春景从未见过这样的建筑,此时泛红的小脸显得格外激动。
“我听当地人说那里是疏财楼,全城再没有比那更豪奢的酒楼了。”
迈起脚步,季明朝街道走去,兴致缺缺的说道。
“那要不要去看看,在那吃饭的人在涂景城肯定非富即贵,说不准能打听到什么!”
少女跳着脚,在季明身后喊道。
“哪有那么简单……”
季明刚想这么说,突地脚步一顿,细想一下说不准还真有可能。
大不了到时候绑一个落单的公子哥,用驭神种控制,还怕得不到消息。
越想越觉得可能,季明随即调转脚步朝疏财楼方向走去。
眼看着季明竟听了她建议,张春景一开始还有些不信的愣神。
直到季明已经走远,他才连忙迈着步子连忙跟上。
……
……
黑水滚滚,岸上杨柳曲黄如尘丝。
碧空如洗的明净天空上,唯有一朵孤云静静漂浮。
华发童颜的男人,面盖着顶用稻草编织的渔夫帽,悠然自得的枕在云朵之上。
在他身侧,一根精细的透明鱼线从高空一路垂落至涛涛大河之中。
鱼线上没见任何浮饵,然而男子并不急躁,盖着草帽悠闲地躺卧在云层中,好似在享受难得的清闲。
突然间,鱼线微微动了动,他似乎早有预感,轻轻勾起手指,便将缠绕的鱼线轻轻一提。
哗啦!
顿时,怒号的黑水河面,浮现出一个庞大的影子,伴随着男子的一拉一扯,那巨物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被提到空中。
随着一声轰隆,那巨物砸落到岸边,十几米的庞大身躯竟没有任何挣扎的动作,仅仅只将岸提上栽的枯黄杨柳震的微微摇晃。
“来了就说事。”
钓了条不错的鱼儿,男人闭眼在空中微笑,但没过多久,他突地淡淡开口。
“三叔,北门的香火不知被谁提前收走了。”
来人缓缓从柳树背后走出,抱拳对着天上的男人说道。
“香火没了,不去找那老货,找我干嘛?”
寡淡的声音悠悠从白云间传来。
“那人窃香火的手法很诡异,周围没有任何痕迹就将其取走。”
来人俊俏的脸上露出苦笑,接着抱拳说道。
“独城主是担心有邪擘里的高手潜入,误了三叔您的茶会。”
“哼,独任那老不死,他那点小心思我岂会不知?屁点本事都无净爱钻研点狗屁倒灶的心机。”
云上的华发男人,听着自己子侄还在为外人说话,语气满是不悦。
一声冷哼之下,原本波涛汹涌的万里黑河竟齐齐平静下来,乖巧安静的如同水镜一般。
“还有你,雁南归,你最好给我少跟城主府来往,不然小心我亲手将你丢入黑河水府让你与那死龙作伴!”
华发男人将草帽摘下,从云中坐起,冷眼俯视着下方。
他的侄子,在他的威严之下,膝盖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好的,三叔……”
面对训斥,雁南归脸色挂满了苦涩,只得抱拳低头深深应道。
“滚,让独任那废物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