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景看着季明那张好看到发光的笑脸,心中不禁有些狐疑。
他之前对自己可不是这个态度,态度要多冷淡就有多冷淡。
“没错,今天一切都是我请。”季明直视着张春景双眼,诚恳的说着。
当然,这部分我会好好收回来的。他在心中默默地补充道。
“那我真去了?”
张春景握着银子,正准备融入人群,却看见季明却待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不一起吗?”她问道。
季明轻轻摇头,面带微笑地回答:“我待会还有事,如果晚上你没看到我,就先自己回去吧。”
“哦。”
没有多想,张春景讷讷回道。
紧接着便满心欢喜的将手里的银票收进怀里,天真烂漫的蹦进人群中。
“……”
观想着脑海中隐隐闪烁的驭神种青光,季明有些无语。
“这丫头以后被人卖了还得帮别人数钱呢。”
这是他琢磨的驭神种的其他用法,手段更温和,更隐蔽。
虽不能控制人,但只要经过接触,就能种下印记,锁定其位置。
刚刚他就将驭神种的印记,种在了张春景的手背上面,用以标记。
“找個什么地方好呢。”
张春景的身影渐渐淡出人群,季明则站在原地,手指轻轻捏着下巴,目光游走于繁华的街道上。
“糟醉鸡?听起来挺不错的。”
不一会儿,季明的目光锁定了不远处一家五层楼高的酒楼。
确定了目的地,季明不紧不慢地步入酒楼,直接前往五层找到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从这里,他可以俯瞰街道上的熙熙攘攘。
季明叫了壶茶,随意点了几道糟醉鸡,龙井虾仁,鱼脍之类的特色菜,便侧过头去,目光落在了像是在家里憋闷了无数天,现在终于得以撒欢的张春景身上。
娇小的少女,正拿着两串晶莹剔透的糖葫芦,满脸好奇的围在一花脸吐火的杂耍摊位面前。
伴随着锣鼓声,熊熊燃烧的火焰扫过人群,周围的温度却没有上升半点。
但表演者脸上戏谱面具却不知何时,升起了橘红火焰,将面具烧穿,从他脸上飞出了无数种斑点小雀儿。
这顿时引得围观的众人拍手连连,不断叫好,将手里的铜板纷纷扔向正沐浴着火焰的吹火人。
张春景也是有样学样,大方的从怀里摸出半块碎银,丢向杂耍摊位。
等她看腻了杂耍,便随意找了家酒楼,点满两桌硬菜,随心所欲地的享用。
足足吃了近一个时辰,张春景才从酒楼出来,紧接着又是财大气粗的买票见识异域的舞蛇人,鱼尾精怪等。
在街上,她见到什么新奇的玩意也是毫不心疼的随手买下。
直到天空彻底暗暗沉,张春景才双手提着装有名绸丝缎的裙子包裹,意犹未尽的回到与季明分开的街口。
“嗯,还没回来?”
张春景扭着小脸在街边张望,但只有变得空旷冷清的街道,没看到季明的半点身影。
夜晚冷风吹过,提着大包小包的张春景顿时打了个冷战。
她没有武道修为,最近的体质也因为白牝花变得越来越虚弱,她只好不等季明,朝着家里小院返回。
季明买的小院在涂景城最偏僻的角落,想要回去,必须穿过几个狭小的窄巷。
白天还不觉得如何,到了晚上,巷子变得越发幽深,好似吃人巨口。
张春景从来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毫不在意一头钻了进去。
碰!
白皙的额头突然撞到一堵肉墙。
张春景疑惑的揉了揉脑袋,还未弄明白发生了什么。
但当她睁眼看清时,美目不由自主地睁大。
黑暗中,一具庞大身躯足以挡住整条巷口的丑汉,正狞笑的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