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满眼冷漠的看着眼前景象。
张春景终究还是吃了。
她的伤势足够深,寄生在她背上的白牝花,嗅到同类的味道自然会有反应。
从一开始,张春景的意见就无足轻重。
藤蔓如同管子,深深扎进女人的肉里,吸食着她的血、肉、骨、髓乃至身体一切。
被她压在身下的白藤,如同身陷囹圄的困兽般,摇晃着身子,好似悲泣。
“这就是张族之间的所谓相食吗……”
女人的皮肉骨血,以肉眼的可见的干瘪下去,绽开的白牝花从娇艳盛放渐渐走向枯萎。
一瓣瓣花瓣垂下头,养分被吸收进张春景体内。
胸口上原本被贯穿的伤口,维持着缓慢但坚定的匀速不断愈合。
这是白牝花在享受大餐之余,给自己的宿主分享些微的残渣。
而此时的张春景,随着伤势的渐渐恢复,恍惚的精神随之越加清醒。
当她终于看见眼前景象时,张春景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甚至还以为自己仍在梦中,还没有醒来。
女人的身体被白藤彻底吞食干净,地上除了一把剑鞘,空白的连一丝血迹都没有。
好似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如果身体中没有那股彻头彻尾的满足的感的话。
张春景说不准真能这么欺骗自己。
“我吃了,我吃了?我真的吃了表姐?”
她喃喃的摸着自己小腹,女人的肉仿佛就在肚中。
一股无可抑制住的反胃感,从胃里不断冒出。
恶心!
“唔,唔!”
张春景撑起身子,跑到巷子里的角落,将手放进喉咙,几乎要将肚子里的肠胃都要吐出来。
季明始终保持着沉默,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想法。
他俯身拾起那把剑鞘,将手里的软剑插入其中。
也就是这时,因为粗暴的动作,甚至使得胃痉挛的张春景。
她按着小腹,找到了发泄的目标。
张春景已经明白了一切,季明从一开始就是拿她钓鱼,为的就是引来自己表姐。
她本可以不用遭受这一切。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做这些有什么意义?”
张春景仇恨的看着季明,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有宣泄口。
仇恨着季明为什么不早点出来救她,仇恨着季明为什么让她吃下表姐。
“没有意义,就是单纯看不爽而已。”
没有看张春景的充血的眼神,季明平静的两把长剑别在腰上。
“不爽……”男人的回答让张春景有些茫然。
“你很软弱,和所有普通的少女一样软弱。”
他转身朝巷口走去,嘴里淡淡的说着。
血雾缓缓飘散,化作一缕细烟落入季明的腰间。
“但你配吗?身为花种,你配享有这样的天真吗?”
季明的话无头无脑,不像是在给张春景解释。
“城里或许还有其他张族人,你想怎么做都随你,与张房生的交易里可没让我当你的保姆。”
见着季明身影消失在巷口,张春景愣在原地,一时不知道何去何从。
她没搞清楚,玄牝娘娘在张族降下的赐福——
就是吃与被吃……
回到自己小院的季明,发现原本还歇斯底里的张春景,竟意外的跟着他回到了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