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娘的!”
话到最后,王腾忍不住爆了个粗口,见又有不少人被他说动起身,心中暗喜,随即又恶狠狠说道:
“来,谁刚刚说你们家里人不要你们?谁又敢在背后嚼舌根?我看谁敢!”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起腿,猛地一脚踹在边上一棵小孩大腿粗细的树上。
咔!咔!咔!
撕裂声发出,那树被他一脚踹的拦腰折断。
但还是那句老话,力的作用是相互的,王腾的脚也被震的发麻,不过他默默忍住,只继续大声吼道:
“我这人什么都不喜欢,最爱杀人,那就让他们吃一吃我的拳头,看看能不能堵上他们的烂嘴。”
这句话如同压倒女人们心里天平的最后一根稻草,一下又有十几个女人默默站了起来,只剩下寥寥几个还在那里蹲着,被王腾一番举动,吓得瑟瑟发抖,不过脸上则都没了刚开始的木然。
眼看大势已定,王腾也不再多费口舌,毕竟区区几人,他用两只手提,也能把她们统统提回去。
旋即,他先后从山匪藏在此处山坳的十几箱行李中翻出几十件衣物,丢给女人们穿上,然后就带上赃物和十几匹矮马,踏上返回下河村的山道。
队伍慢慢前行,走了不久,王腾就听到前方传来两道脚步,放眼望去,只见山道远处,黄粱冰和方寿宁正步履匆匆的赶来。
看到他们的身影,王腾心里不由一暖,因为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然而,当两人来到面前,王腾面带微笑的将目光扫过他们时,却发现两人在看他的时候,面色都有些不自然。
尤其是方寿宁,望向他的目光里,有一种明显的敬畏之色。
他一下猜到了什么,无奈一笑地解释道:“不那么做,一时找不到这个地方,也可能救不回这些女人。”
停了一下,他从胸口的暗袋里取出一面通体黑色的小巧令牌,抛向方寿宁,“还有这个。”
其实他从大当家口中得知的许多情报,答案都在这一面令牌上。
这些训练有素山匪大概是从未想过自己会在这片山中折戟,其中一个行李箱中竟是放了一块能证明他们身份的令牌。
令牌在半空划过一道轨迹,王腾开口问道:
“是城中万象帮的令牌?”
方寿宁伸手接住一看,却是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万象帮的令牌不是这.......”
他话刚刚说到这里,却听一旁的黄粱冰,突然有些震惊的开口道:
“这...这难道,等等小方,你将令牌翻过来给我看看,有没有字。”
方寿宁见他神态不对,连忙将令牌翻了个面,只见左右两边,果真刻有蝇头小字,随即缓缓念到:
“海纳百川聚英豪,群雄济济傲灵州。”
话音落下,黄粱冰的脸上已满是骇然,“竟...真是群英会的黑铁英雄令,他们,他们到底要到这里干什么?”
方寿宁也是一下呆若木鸡,声音颤抖道:
“黄老镖头,你是不是弄错了,那可是我们灵州第一大帮,怎么会来我们这里,而且,而且我可从未听过什么英雄令啊!”
“这英雄令只在群英会中流传,并未公诸于众,我也是早年押过几次群英会的镖,才偶然听闻其中一些隐秘,但绝不会有错的。”
黄粱冰猝然长叹,在这短短一句话后,不知想到了什么,竟已是面若死灰。
王腾也是目光一凝。
他虽然初涉江湖事,对此间的各大势力都还知之不详,但却是知道这世界幅员无比辽阔。
如今他身处的大晋王朝,以州,府,郡,县划分行政区域,一州之地纵横大约两千里,抵得上前世华夏半国,作为这么大地盘的执牛耳者,群英会必然是一个庞然大物。
不过,所谓不知者不畏,由于还不了解详细信息,王腾心里倒是没太多恐惧产生。
而他看向黄粱冰,静待下文的同时,脑海中却是不由闪过那大当家临死前,看着他露出的一抹微笑。
他原以为那只是解脱的笑,但此时再去品味,却从中读出几分嘲讽的味道。
对方的骨头竟比他想的还要更硬,心理防线崩溃后,给出的信息除了刚刚那处山坳所在是真的,至于所属势力,来此的目的,现在看来竟全是假的。
真真假假的信息,往往最是能骗到人。
他此前心里都已经打定好要将那万象帮,当做自己日后的磨刀石,要是真那么做了,那时不知刀下还要沾上多少无辜亡魂的血。
好在对方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一步。
也好在他们中有个往日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老江湖。
否则他和方寿宁这样的后生仔,就算拿到这块令牌,短时间内也根本弄不清对方的真正来历,到时候敌在暗,我在明,又缺乏准备,几乎就和坐以待毙没什么两样。
“群英会…呵。”
王腾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号,心里涌起了一股戾气,还有不屑。
这不屑不是对他们的实力,而是他们在此间的行为,在他心里,根本不配这个名字。
而这时候,黄粱冰终于调整过来,娓娓道出有关群英会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