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兵法不兵法,你枪杆子扛过吗?嘴巴会说有什么用,我们凭什么听个没上过战场的人说话。”
泽伦斯出手推攘了一下喋喋不休,乱说话的手下,连忙示意他别说话了。
刘宇将他们二人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却没有继续理会,他眉眼漆黑染光,眉梢轻佻,语调拉长而慢道:
“军无辎重则亡,无粮食则亡,无委积则亡。”
“你在说什么罗圈话,神都听不懂,什么人能听懂!”
泽伦斯阴着眸子,瞪向了多嘴之人,他睁着不解的眸子,看向了自己,刘宇用舌尖抵了抵牙齿,长舒一口气,继续耐心道:
”现如今我们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粮食,扎赫那边就算不进攻,围而不攻,我们也会饿死。”
“那不是更应该放手一搏?”
泽伦斯作恍然大悟状,认真得提出了疑惑,刘宇迟疑了会,说出了残酷的现实:
“你能想到的,想必扎赫那边也能想到,要不然为何我们刚才下山,对方明明上百人,却没有一人继续追击?”
“扎赫就在等着你们倾巢而动,全歼之。”
在场哗然,他们像是被雷劈了般,呆呆地站在原地,他们震惊的眸子纷纷看向自己,但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出口反驳了,就连刚刚一直聒噪的泽伦斯手下,也紧闭嘴角。
因为,自己说的就是事实!
这场战役,放手一搏必输无疑!
大帐篷里,十几号人都像被判了死刑般,认命地低下了脑袋。
任何人没有说话,帐篷里安静的连每个人的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刘宇指着地图上的两座桥,嗓音低沉道:
“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撅堑引水,画地为牢,先派人把这两座桥炸掉,这样扎赫的手下就只能游泳过河。”
泽伦斯双目无神的眼睛里,开始焕发阵阵生机,他眼眸发亮,赞赏地看向自己。见状,刘宇握着水杯的手一松,“啪”的一声,溅起万束水花,而水杯则成了七八片锋利的碎片,他清了清嗓子,继续道:
“到时候你们再在制高点安排狙击手,到时候敌明我暗,一枪一个,胜利才有一线希望,就像这水杯的碎片,来一人便伤一人,若不来,我们也可先偏安一隅。”
“虽然扎赫的人上不来,但我们也逃不走了,我们不就困死在这里了?”
“还没有粮食!困死之前先饿死!”
刘宇耸了耸肩膀,苦笑道:
“只能先断其来路,防止他小规模骚扰,剩下的只能再想办法。如果不炸桥,扎赫的人在时不时来个局部骚扰,山上的人疲于应战。到时候,一旦被人总攻,手下的战斗力将大打折扣,战败的概率只会更大。”
泽伦斯沉思片刻,又看了眼地上碎片的水杯,他立马下令,让手下炸桥。
干活的手下出去一波后,刘宇则继续死死盯着地图,他目光如炬,喃喃自语道:
“其实,想要逃出去并不难。”
“是吗?被人围了还不难!”
泽伦斯失望的语气传来,刘宇嘴角扬起笑意,赞赏道:
“你选择这个位置作为据点,是不是有人告诉你要占领制高点,这样可以更好的观察敌人动态,居高临下,提高战斗力。”
见泽伦斯点头,刘宇便知道自己猜对了,他虽不是军事家,但是,他善于观察。
他不慌不忙的掏出手机,给学长打去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