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冷笑一声:“记性不错,怎么就忘记我说过的话?”
白缥却是完全没把他的冷峻放在心上,反而笑得无比开心:“什么话?不要靠近桑轻雪?”
男子声音更冷:“看来你并没有忘记,只是没把我的话当回事……不知天高地厚!”
白缥哪里会怕他?
不如说,如果这人一直躲在幕后,他还会因为不知道敌人是谁有些焦躁烦心。
现在,对方居然自己露面了,这……就真的没什么好怕的了。
“不知道在阁下眼里,这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他的自信和尖锐让男子很不适应,眼神愈发阴郁。
白缥却是瞬间变脸:“你才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你当你是谁?天王老子吗?
法律都允许自由恋爱呢,你一句话比法律还管用?
这么能耐,你想干吗?搞复辟啊?
搞清楚,是你在觊觎别人的伴侣,破坏别人的姻缘,还试图搞欺男霸女那套,放四十年前,你是要被镇压的流氓恶霸!”
男子肉眼可见地怒了。
他这次现身,是实在受不了桑轻雪和白缥的亲近姿态,两人越是甜蜜,他越是嫉恨欲狂。
他已经等不及某些布置的完善,想要以势压人,逼迫白缥放弃和桑轻雪的关系。
可还没等他威胁出口,就先被白缥喷了一头口水,那岂止是憋屈能够形容?
“你知道我是谁吗?”
白缥轻蔑一笑:“我管你是谁?”
男子笑得狰狞:“家父徐重威!”
在临海,这还真是一个很有分量的名字。
有些人或许不是官,但他比封疆大吏还有权威。
有些人或许没有首富之名,但是首富可能只是他的一只手套。
有些人或许在外声名不显,却在幕后操控着风云变幻。
有人称他们为世家,有人称他们为利益集团,有人称他们为影子政府……徐重威就是这种人中的一员。
临海徐家就是这样一个畸形膨胀的地方豪族。
以前的白缥接触不到那個层次,当然不知道这些,但是随着黄金生意的水越来越深,陆成志借此进入了某个上流社会圈子,也就听到了不少秘闻,并转述给他知道。
他很清楚,自己迟早会和这种势力有所交集,但他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而且……产生交集的原因会这么搞笑!
是的,就是搞笑,他甚至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白缥的反应让男子始料不及,居然不是诚惶诚恐,纳头便拜,而是笑出了眼泪?
“我笑你们这些玩意儿活得和僵尸一样,”白缥慢慢止住笑,轻轻掸了掸衣服,就像是沾到了脏东西:“还真是一直没变过。”
似乎是报出自家家门后信心膨胀,男子这会儿到是沉着:“到是一张利嘴,看来你是要顽抗到底了?就是不知道,你这肩膀有多能扛!”
白缥丝毫不慌,一脸奇怪地反问:“我为什么要扛啊?真当临海你们家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