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上的裂痕越来越多,流出的血也越来越多,但是远远地观看就够人心痛的,但当事者们则是冷哼一声,并无所言。
这令所有人都不禁发自内心地对他们有些钦佩。
很快脚下用白玉砌成的地面慢慢被染红,那是鲜血,是他们的鲜血。
骨头折了,没有力气再撑起,只能无力地被压在地面上。咬着牙,流着血。他们并不在意身上的伤口,只相信他们所崇敬的大哥是不会害他们。
唏嘘声不停,就连那些欣赏的人亦是不懂他们在坚持些什么。
唯有他们自己知道..
...
又是过了不久,坚强的毅力居然使他们又多坚持了一会儿。
啪的一声,终于有人撑不住了,伤口裂开得十分大。
血液像是找到突破口一般,如波涛汹涌的大海,全部争先恐后地流出来,血流成河。
血液是新鲜的,是热的,是红的。
甚至一些目力极佳的人,居然还能看到里面深处的骨头,血肉模糊的现象浮现在脑海里,令人心碎。
啪啪啪,随着一个的倒下,紧跟着越来越多的人也终于撑不住,纷纷爆开。
这时,躺在地上的侍卫们,能最为清晰地感受到地狱的呼唤,恶鬼,灵魂的嚎叫。
眼前突然出现一扇闪发着光芒的大门,身旁不再是大殿,不再有其他人,黑乎乎的一片,整个黑暗空间只有他们各自一人。
大门散发的光芒耀眼,仿佛是黑暗中的蜡烛,救命的稻草。
门的后面是什么,自己现在是生是死,这里是哪里?没人知道,也没人愿意知道。
“来吧,过来吧。你已经累了,过来这里吧!”
悠长的声音响在耳边,从大门内传来,像是一位母亲呼唤着自己儿子般的亲切,是那么的温暖,那么的诱人。
声音不断,悠长而缠绵。它犹如一首安魂曲,越听越令人昏昏欲睡。
眼前一切变得有些模糊,天旋地转,天昏地暗。
眼中的景物重重叠叠,真真假假。
他们只感觉现在他好累,困意渐重,沉重的眼皮在祈求着快点合上。
一股全身乏力之感传来,此时的他们只想合上双眼,睡上一安安稳稳的觉。
头脑变得不清醒,眼皮慢慢垂下,将要合上疲惫的眼睛时。
光芒大放,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不要合上眼睛,不然合上了就永远打不开。”
这是大哥的话语,不知是本能的反应还是什么。
头脑微微变得有些清醒,一咬牙尖,利用钻心之痛缓解倦意。虽只是杯水车薪,但在这种关键时刻却是重要无比。
头脑慢慢变得清醒,安魂曲虽吹奏不断,但再难以影响此时的他们一步。
清醒的大脑,清晰的视野。大门的光亮越来越淡,也离他们越来越远,安魂曲的声音亦是如此。
大门仿佛是一位魔鬼一般,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随即便消失在尽头。
没人知道去哪了?也没人想知道,他们只祈求不要再来到这个鬼地方。
曲声停,门离。
他们现在只感觉浴火重生一般,仿佛刚刚逃离了魔鬼的爪子,正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
四周的景象也慢慢开始有些变化,黑暗被光明再度吞噬,周围的一切慢慢恢复原样。
还是熟悉的人群,嘈杂的声音,有嘲讽的,有赞扬的。
地面血迹残留,但几乎干涸。高耸的雕像仍是目视前方,但他们都感觉有两双眼睛盯着他们,仿佛不再是看向前方,而是看向他们。
不知是否错觉,余光中竟微微感觉石像的表情有些变化,变成了欣慰的模样,眼光也变得有些柔和。
但当他们瞧去的时候,发现雕像重新换为冷冰冰的样子,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古井无波的表情,仿佛恒古不变。
这是错觉,还是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