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最后一张应泽水困符依着先前的法子用了,贴在了尸体额头上,然后和猴子一左一右的扛起胖子往林子外走去。
没了鬼打墙和来时找地方的困难,很快我们就走出去了,唯一的难点只在于胖子的体重。这货实在太重了,回去一定得提醒他减肥。一走出林子我就一屁股坐倒,实在是没有半点力气了,我俩这一路抗他差点没把脖子给压断。
我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这一松下来就再没力气站起来了,于是对着猴子说:“你去喊人,我在这等你。”
猴子比我好点,虽然他也扛了一路,但毕竟之前还有“休息”,所以现在还能走动。他听说终于能回去了,也是“热泪盈眶”地燃起动力,咬牙挪着步子走了。
我看着猴子一点点消失的背影忽然很想抽上根烟,可惜我手边没有。
……
不多时,猴子回来了,连带着还有一批急匆匆的老师、领导和步履沉重的警察,我看到王副院长也在里面。
“人在这!”人群里有人喊了一声,然后一堆人就围了上来。先是胖子被带来的担架匆匆抬走了,然后几个领导开始严厉地斥责我胡闹之类的,警察也上前来严肃的问着我尸体的事。
我感觉耳边嗡嗡地乱响,也不知该先回应谁,于是烦躁的吼了句:“能不能闭嘴?”
我看着有些震惊我此时态度的领导们,突然笑了,这些人确实也不值得我和他们废话。毕竟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们互相说的话只怕对方都会觉得是在放屁。
于是我对着警察说:“警官,能不能扶我一把,站不起来了。尸体就在林子里,我来带路吧,有什么问题我们边走边说。”
两个警察上来搀住了我,我于是一边走一边把我们跑出来的经过和他们说了。当然路上免不了有觉得我在胡扯的质疑声,但是我也懒得回应,我只管说这些已经发生的事实,至于信不信,和我没关系。
没多久,我就带着他们找到了尸体。众人看见了被五花大绑还钉在地上的尸体,都震惊了。一时间便又有些嘈杂了起来,惊呼的也有,不敢置信的也有,急忙质问我的也有。不知道谁还拽了句洋文,但我没听清说了啥。
我看见警察上去检查尸体的时候,有人准备把符摘下来,于是赶忙大喊:“别碰那个!”
众人被我这一嗓子吓了一跳,于是动作也都停了下来。一个中年领导皱着眉说道:“现在是科学社会,你不要在这里搞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把尸体弄成这样,你这是破坏证据扰乱办案!”
我冷笑地看着他:“行啊!那你撕,但是撕下来以后死人了你负不负责?”
他被我问的一愣,又不敢说自己负责,于是一下僵住了没有回答。还是警察同志在旁边开口说:“这张符可以不动,但是这些绳子钉子必须要解开,我们要把尸体带回去。”
我回答道:“绳子、钉子都没关系,那些本来也是为了等你们过来才做的措施,唯独那张符,一定不能动!也许你们不相信我说的鬼魂和诈尸这些东西。但是,不信归不信,我们寝室三个人大半夜的总不至于就为了装神弄鬼整这么大动静,我们又不是神经病。而且哪怕看在这具尸体是我们发现的份上,那张符你们也别撕下来,因为这关乎人命。只是贴着张符,不影响你们尸检和办案。”
几名警察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冲我点了点头,便没有再碰那张符咒,只是把绳子解开,把尸体搬上了另一副担架,准备带回去。然后一名警察又走了过来和我说:“恐怕你也得和我们走一趟,你说的经过,我们还需要做个笔录。”
我点了点头说:“做笔录没问题,但是能不能让我先睡一觉,因为我现在真的很困。”高度紧绷后又松懈下来让我十分困倦,疲惫的身体也早就冲我不停发着生理信号,我现在困得眼皮直打架,打不起精神想倒头就睡。
警察里一位看着像是队长的警官点了点头说:“这个没问题,你可以先回寝室,我们明天到寝室里给你做笔录。”
几个领导也在旁边附和:“警官放心,我们一定保证人员管理,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
那几个领导好像还准备过来说些什么,但是我没有再理会他们,直接转身拖着疲惫的步伐往寝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