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女士护手霜的味道。

而林依然依稀记得，她上次闻到这个味道时，是在纳兰清雅身上。

“你们不要和她产生太多接触，对你们没有半分好处。”

说罢，叶枫自顾自地进了审讯室。

林依然恍惚间方才发现，他们已经到了目的地。

可是自己刚刚满心思都是那个女人的身份。

“真是的，”她有些懊恼地说，“怎么把正事给忘了？”

林依然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貌似只要遇到叶枫，她本该冷静的大脑似乎就会转向别的方向。

根本派不上应有的用场。

“下次可不能这样了……”

她低声对自己道。

进到审讯室的叶枫则被眼熟的小李直接带到了顾思瑶面前。

“听说你找我？”

叶枫冷淡地问。

顾思瑶见他还愿意过来看自己，露出了一个极为难看的笑容。

“原来你还愿意来见我。”

“我还以为你早就不想见我才对。”

叶枫闻言不语。

他现在来见顾思瑶，充其量就是想看看顾思瑶还打算干什么。

可顾思瑶的表现让叶枫极为失望。

“叶枫，你还记得我们之前在山上时的情形吗？”

“你说你很喜欢我，可是师父一直按着你练功，你根本没有时间来陪我玩。”

顾思瑶十分怀念地回忆着过去。

小李，乃至单面玻璃后的警员们都用八卦的目光打量着叶枫。

可叶枫的眉头却越皱越深。

“停！”

他突然出声，打断了顾思瑶的行为。

顾思瑶疑惑地看向叶枫。

叶枫则扭头看向小李。

小李赶忙板正脸问：“叶先生，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叶枫则指了指迷茫的顾思瑶。

“虽然请求可能唐突了些，但是麻烦请一个医生过来，给她做精神鉴定。”

小李闻言愕然大惊。

就算不喜欢对方追忆过去，怎么着也不能说别人精神有问题。

“我是大夫。”

见小李明摆着不信，叶枫无奈抹了把脸。

“她说的话，跟过去的事情不一样。”

“虽然我们现在算是结梁子，但她的精神状态确实堪忧。”

一听叶枫是大夫，小李等人丝毫不敢怠慢。

他们也差点忘了，对方可是能把顾老爷子救醒的人！

“好的，我马上安排。”

小李和指挥室确认情况后，夺门而出。

顾思瑶却满脸悲怆地看着叶枫。

“就算你不承认过去，也不该说我有病。”

叶枫则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说。

“不用怀疑，你就是有病。”

“还病的不轻。”

说罢，他便转身离开，一刻也不想多留。

林依然见他出来，刚想问为什么小李要请医生，就听见叶枫说，“顾思瑶的事情不用管了，她的精神有问题。”

“难怪能做出那么出格的事情。”

叶枫无语地说。

早在被堵在咖啡馆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对劲。

现在看来，还真是。

“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叶枫说罢，不等答复，直接转身离开。

既然他走得这么迅速，林依然收回了原本想拦下他的手。

“罢了。”林依然叹气道：“今天可能不是个适合谈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