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抱,开心。”流宋想不出理由。
“好,我们休息休息再出去吧?”玉云白忽然躺了下来,将兽皮垫在脑后,躺在船上。
流宋也顺势半趴在玉云白的身上,将衣裳扒拉过来,盖在二人肩头。
嗅着对方的气味,二人沉默不言,呼吸的节奏逐渐接近,陷入沉睡当中。
小船摇曳,在这算不上宽阔的砖室飘来挡去,狭窄的船壁挤压,让二人贴的更紧。
......
即近夜晚,玉云白换了一身麻衣裳,这衣裳随比起青衣要低调无数倍,可还是泛着几分普通人家穿不起的精致。
玉云白只能与流宋装成过得还不错的一对夫妇,踏过一条条台阶,走过一处又一处气味交杂,人声混乱的厅室。
坊居当真是说得上乱,就像一个自然生长的海棉,内部是毫无规律可言,随意布置的气孔泡沫,上上下下都是人,垃圾遍地,砸落满地,上辈子小城市的菜市场都比不上它的乱。
这里商铺与房屋杂居,还有流浪的人,上下窜动。
到处都是叫卖声,打砸声。
生活气味很重,让玉云白回想起了上辈子在小镇里流浪时的人间烟火味。
远处传来锣鼓声,“即近宵禁,尔众收揽。”
玉云白和流宋随意购置了些吃食和必要的工具,买了蜡烛。
因为相貌,还有玉云白的盲障,他们二人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玉云白感知到不少不怀好意的视线在二人身上来回回荡,可能不过几天就要惹来麻烦。
即近夜晚,玉云白出来也打听不到什么消息,他们的存在太过引人注目,他需要时间让周围的人适应,并且捏造一个适合自己的身份。
“新面孔啊。”
“大抵是哪个破财的大落人家吧,看那男的眼睛瞎了,恐怕是惹了惹不起的人。”
“那小媳妇也好看啊,瞧那俏模样......”
“定是从哪个花阁里买来的妙妓,瞧着吧,不出三日,这姑娘就要受不了穷苦日子,钻进哪位大人的怀抱里。”
“哟吼,你这浑身的酸味。”
两个坊居的汉子目送着二人离去,细巴巴着。
他们的视线里忽然黑压压的,几个壮汉也走了过去。
“卧槽,走,蟹六党的。”一名男子顿时吓得心脏狂跳,拉着哥们离开。
“那小子完了,他们这太招摇,给蟹六看见了,那小媳妇怕是今天晚上就要被抢走。”
玉云白与流宋穿过一处湿润无人的台阶通道,来到一处隐蔽的石窟里,又爬下梯子,淌着水回到船上。
总算是安静下来,玉云白发现自己出门的时机实在是不巧,该打听的都没打听到。
这是坊居多少区,由什么人控制着,他都没有试探出来。
先只能探一探这处房间,看看这房间里都有什么吧。
流宋点亮一盏马灯,挂在船头,明亮的灯光照亮砖室。
“等等。”玉云白忽然感知到了几道高大的气机。
“灭灯,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