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为什么曹恒江要找你麻烦?”纪砚尘收回思绪,忽然问了个很犀利的问题。
贺成江一下子就沉默了,眼神有些心虚,飘飘乎乎的,就是不去看纪砚尘的眼睛。
纪砚尘明白了,这肯定是眼前这家伙自己惹出来的麻烦。
他画风一转,瞬间失去兴趣:“看来这和严魏盛的死没有关系,你自己注意点分寸就行了。”
说罢,他便转身要出去把风行叫进来,他还有事要吩咐呢。
谁知,他刚转身,身后人就像是被刺激到了似的,两步上前伸手搂住了他。
纪砚尘一顿,有了此前的经验,他对这突如其来的行为已经不以为意了,挣动了两下:“放开。”
“要是把我换成钟迹白,你还会是这个态度吗?”贺成江低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距离耳朵很近,湿热的呼吸喷洒在耳廓上,有一种野火燎原的灼烫感。
纪砚尘偏开头,终于后知后觉地从贺成江这句话里听出了那么点味道来,不由得气笑了:“贺成江你是不是疯了?”
他是怎么能说出这种鬼话的?
“回答我。”贺成江紧了紧双臂,生出一种把纪砚尘永远禁锢在怀里的隐秘念头,声音微哑。
纪砚尘翻了个白眼:“钟迹白说不出那种登徒子才会说的鬼话。”
虽说参军的将士大多都糙得很,军中没那么多规矩,营地里大有满口污言秽语的士兵,但纪砚尘从没想过钟迹白会变成那样。
从他认识钟迹白的那天起,礼教规矩就仿佛是这位钟家大公子的代名词。
就连他母后也说过,如果不是钟家只有钟迹白一个嫡系子嗣,偌大的东境军还需要他的支撑,他这个人其实更适合进入国子监念书。
而事实证明,是金子总会发光。
钟迹白年少成名。十五岁便敢带着三条小船二十名士兵奇袭海上倭寇,甚至全身而退。随后一手建立了东境海军,为梁夏在海战方面争取到了胜利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