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厉的女声像把钩子直刺进江烛伊的耳膜,江烛伊下意识的揉了揉耳朵,不用看她都知道是谁,除了江一念不会有其他人会发出这么刺耳的动静。
江烛伊此刻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麻烦了。
一抬头,果不其然对上江一念横眉冷对的样子。
“江烛伊,又是你!你一定是故意的对不对!故意让我把酒洒到衣裳上,这可是我刚买的,你知道这件裙子多少钱,把你卖了都赔不起!”江一念的脸拉的老长,尖酸刻薄的讽刺她。
该死的江烛伊,总是跟她作对。
江烛伊叹了口气,她现在实在没有精力去应付江一念,帮她出主意,“我那里还有一套备用衣裳,你先穿上,等我帮你把裙子洗干净再还给你。”
她还要抓紧时间赶去魏辰景身边。
“谁要穿你穿过的,上面有多少脏东西都不知道,万一传染给我了怎么办,”江一念的脸色更难看,语气不善道:“这可是我家亲爱的刚给我买的裙子,你也配碰它!而且这可都是名牌,要用干洗才行。”
江烛伊疲于应付她,只想赶紧脱身,搪塞道:“好好,我知道了,那我给你写个欠条,等我把钱还给你可以了吧。”
她想好了,哪怕去找魏辰景借这笔钱,也不跟江一念多做纠缠。
哪知江一念讥诮的盯着她,手一下一下点着,讽刺道:“你别以为有魏总给你撑腰你就把自己当回事了,我看他根本就没把你放在心上,不然你怎么可怜巴巴的还要在这里打工。”
“对,我当然比不得你。”江烛伊一把挥开她在自己面前乱晃的手,翻了翻白眼冷笑一声,“我的钱至少都是自己赚的,问心无愧,我可不像你。而且我们都姓江,骨子里都是一样的,谁也不比谁高贵。”
江烛伊就是在暗讽江一念,哪怕披上孔雀毛,也还是不入流的乌鸦,东施效颦罢了。
江一念从很早之前为了彰显优越感,总是一水的名牌,江家自然没那份钱让她挥霍,从哪来的自然不言而喻,而她偏偏还要在江烛伊面前显摆够才罢休。
江烛伊和她不一样,她总是省吃俭用,花的每一分钱都是她拼命打工挣的钱。
“一念,我刚听到你的声音,怎么了?”她们的争执引起了别人的注意,这时一个大腹便便,满脸横肉的男人从人堆里挤过来,看年龄与当初的陈董事所差无几。
江烛伊看见他无不笑得讥讽,唇角勾起嘲弄的弧度,“你的口味还是一如既往的重啊。”江一念从来都是这样,只要给钱她可以跟任何人露出笑脸。
江一念怒气冲冲,涂着蔻丹的手指直戳上她的脑门,“江烛伊你长本事了,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我告诉你,在我这里你就是个佣人!”
“江一念你说够了没有!”江烛伊的眼里闪过一丝狠厉,“这里不是江家,不是能让你随便无理取闹的地方,如果说够了就赶紧走,我很忙!”
“哎呦呦,吓死我了。”正好男人走到近前,江一念娇弱的倒在男人怀里,拍着胸脯撒装作害怕的样子道:“亲爱的,就是她,她把你刚给人家买的新衣服弄脏了,我让她道歉她还凶我,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