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贻孙道:“原来如此!”
酒饱饭足,郑兵送众人出门时道,“义勇军休息一日,后日上山剿匪。诸位帮义勇军找几名向导,尽快解决盗匪问题。”
众人称,“是!”
清晨,贺贻孙带着5名向导,前往兵营。张煌言所部,早已整装待发。简单寒暄后,义勇军在向导的带领下向永宁(井冈山)进发。
四日后,距离永新县城约5里的禾江边驿道上,一支风尘仆仆的军队向上游县城方向走去。这正是从吉安来的,义勇军张煌言所部。
张煌言问道:“贺兄距离永新县城还有多远?”
“半个时辰可到,下午在城内休息半日,明日再上山。”
“好!在永新县城补充十日的干粮。”
贺贻孙道:“玄著晚饭去某家吃,下午某去禾江钓两条鳜鱼。”
张煌言笑道:“好!某有口福,打扰贺兄了。”
贺贻孙和张煌言两人从吉州一路行来,越谈越投机。两人在文学上颇有心得,政治诉求也接近,共同的价值观促成两人惺惺相惜。
……
义勇军分成了六路,一个营一路。计划将山里的棚民,强制赶出大山。贺贻孙道:“山里的棚民太苦了,缺医少药。山里弱肉强食,随时有生命危险。但又可恨,吉州的盗贼全部由这些人组成。”
张煌言点了点头,“外面苛捐杂税,百姓生存困难。看不到任何希望,只能逃进深山。”
贺贻孙道:“这批棚民,玄著准备安置在何处?”
“去年南昌城被清军屠城,周边耕地无人耕种,这批棚民可以安置在南昌城附近。为了禁止再次出现棚民聚集,某会向主公提议,将所有这种山区设为禁区。禁止烧荒,耕种。如今海外有的是平原,有的是荒地。将这些棚民迁移出去,既解决了生存问题,又解决了当地长期的治安问题。”
爬上一个山坡,贺贻孙擦了擦脸上的汗珠,指着前方。“前面有一条山沟,沿沟而住的棚民不少。待会将整条沟的人聚集起来,先看管好,等人员聚集的够多,再送出去。”
义勇军分成两路很快将这些棚民包围起来。看着这些衣着褴褛的棚民,张煌言,怎么也恨不起来。他走进一间棚房,屋顶盖的是树皮。整间屋子长一丈,宽不到一丈。里面放了两张用竹子做的床,一个铁锅、一个煮水的陶罐。再也没有看得上眼的东西。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缩在床角瑟瑟发抖,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张煌言用官话柔声道:“姑娘别怕,我们是义勇军不会伤害你的。你能听懂吗?能听懂就眨一下眼睛。”
小姑娘使劲的眨了眨眼睛,张煌言见小姑娘衣服破损的实在不像话。从背包里拿出一套义勇军军装递给小姑娘,示意小姑娘换上。
张煌言走出屋子,顺手把门关上。他心里却一点都不好受,皇朝更替战争不断,苦的是百姓。只有主公首倡的限制皇权,才能摆脱王朝不断更迭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