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东方。”

李宝贝轻轻皱眉，脸色苍白又无力,像一缕随时都会消逝的云彩。

“这段时间可能是我最后的日子了，能有你和暗寂这两个朋友陪着我，我觉得好幸运。”

“如果有来世，我们一定要一起谈诗作对，饮酒作乐，那样一定很美好。”她脸上带着无尽的憧憬，仿佛一切都会像她想的一样发展。

“朋友吗？”东方叶榕眼底闪过一丝伤痛，他并未躲避着她的眼睛，仔细的看着她的每一个表情。

“嗯。”东方叶榕轻声回应着她，可压不住心底的酸涩。

如果有来生，李楠楠，我希望先遇见你的、是我……

咳咳咳……

她又颤抖着咳了起来，连忙拿手帕挡住，喉咙里的腥甜刺激着她的味蕾，她知道自己咳出来的是血。

东方叶榕看着她青色手帕上刺目的红色，苍白的嘴唇上也染成鲜红，这一刻，她看起来好像和从前一模一样，有活力、健康。

他连忙蹲下伸手拭去了她嘴角的血色，李宝贝瞬间有些愣神，脸上产生了一丝不适之感，眼神空洞的看着前面。

东方叶榕察觉到了她的僵硬，开口道：“你、脸上有些脏了。”

“谢谢~”李宝贝将头缓缓低下，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东方叶榕，他很好，好到李宝贝不知道他对自己的好究竟是朋友之间的感情，还是恋人之间的感情。

如果……

可惜没有如果，除了谢谢，她不知道究竟怎样做才能偿还他的恩情。

日子缓缓流逝，李宝贝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少日子，每天都只有痛苦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

漆黑的夜晚，雨滴在空气中跳跃，仿佛在讲述着一个又一个故事。

冷冷的风吹过房间里摇曳的烛火，她想看清周围的一切，可都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