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袖口的布条瞬间伸长,刺向乘务员的面部。
乘务员将帽子向上一甩。“噗!”黑面金线的硬帽被直接割开,布条顺势直接扎入了车的顶上,乘务员向旁边一闪,帽子落下的同时腰部一弯。
“呼!”上崎手中的布条果然在随后扫过了那个神秘乘务员的身子上方,随后收了回来。
上崎海人站了起来,镇定的整理着衣领和摘下帽子后有些乱的头发:
“阁下是百器徒然袋的仇人?还是行事风格与你不太像的未祥事件科的人?又或者……冲着我来的某个人。”
那个面部模糊至极,似乎是受了某种特殊道具或者技能的影响的乘务员,沉吟半刻后带着些笑意说道:“都对!”
上崎海人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谈定的抬起了右手,向着那个乘务员,握了握。
“呃…咳!”乘务员的领口忽然收缩,想伸手去拉开,然而,袖子也在控制之下。
他的双手被束缚着,向下放去,只能看着自己的领子被收紧,扼住呼吸。
“衣物是象征礼仪的武器,但也是人类这种野兽为自己设下的束缚,在这样一个枷锁已经成为了常态的社会中,作为人类,你的墓志铭是死于失去兽性。”
乘务员的衣物遍布全身,手上都有白手套,这样老式的根本不属于这个年代的乘务员服,才是上崎海人发现不对劲的第一原因。
也许这会是某种来自幻界的特殊礼装,带有特殊的技能或者效果,但是只要是衣服,就在他的控制之下。
与衣物之鬼神的一反木绵战斗时,身穿这样覆盖面巨大的衣物,就是找死。
“呃…呃呃!”乘务员的面部逐渐变的青紫,甚至被上椅海人控制着,行了一个标准的躬身礼。
只有他们两人的车厢中,这幅画面,在清冷的灯光与月光之下,格外诡异。
“我的演技……入不了您的眼吧。”
乘务员再抬头时,脸色却又变回了原本的样子,再正常不过了。
身上的衣物也忽然一变,变成了一套黑白的衬衫外套常服。
“拙劣其极…”上崎海人平静至极。:“无论是你…还是这个空间。”
上崎海人看向窗外,“下次记得换一换窗外的布景。这一段时间,足够新干线走过几个町了。”
如他所说,只需要观察上一阵就能发现,车窗外的景象,虽然在飞速闪过,但是根本就是一段场景的重复。
“快跑吧。”上崎海人平静的说道。同时,身上的服忽然解裂成了白色的粗糙布条,上海海人伏雅的形象,此时变得既像重伤人员,又像个包裹绷带直至头部的木乃伊。
“噗!”布条锋利的划过了上崎海人周围的一切。
“碎裂吧…梦境。”上崎海人睁开了眼,他还在新宿站内。
看了一眼时间,电车已经晚点,而就在他面前的轨道对面,一个穿着黑色兜帽大衣,内里是黑白职业装的高挑阴冷女性。
“是我的准备太苍促了,甚至没搞清楚你的底细。”上崎海人没有多费话,打开了自己的公文包。
“砰!”一条白色丝线扎到了那个女人的身边。随之而来的,是密密麻麻的丝线,仿佛一阵丝线结成的雨:“砰!砰砰砰!!”
无数的丝线将那女人身后的水泥柱刺穿,那女人却是闲庭信步但极为讯捷的闪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