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中小人(划掉)泥胎(划掉)弗兰首斯坦(划掉),总感觉差了什么。”
这是沼泽人零号,也就是“我”,在培养舱,也就是祂所创造的[胎宫]中,听到第一,也是最后一句话。
“咔!”我身边的胎宫裂了开来,一个面具扣在了我的脸上。
不知为何,那没有任何孔洞的白面具直接融入了我的身体,而且哪怕戴在脸上,也完全可以透过他看到外面的景象。
那是我第一次接触到名为“世界”的环境,与胎宫的液态环境完全不同的世界。
我尚不适应这个世界,双腿打着颤,但是祂牵着我,一步步的走过了[隙]
这就是我所拥有的,关于我的世界的记忆,而我穿过[隙]所抵达的,不是我的世界,是“人”的世界。
我倚着被“人”称为垃圾桶的东西,呼吸着所谓的:“空气”。
但我其实并不理解什么是空气,我全身上下都是一样的结构,没有五官,没有内脏。我,其实不需要呼吸。
“这里不是我的世界,我要回去!”当时的这个想法,一直停留在我的脑海。
衪在我的脑海中留下了[知识],一开始只有关于世界,关于我的。
后来,我吸收了一个走进小巷里的,分类为“女人”的人类。
进行分裂后,这个人类的世界上,多了一个“我”。
以那个“女人”为原型的沼泽人一号。
她的脑子里,有“知识”。
我知道我要做什么了。祂给我留下的精神连接器,能让我,零号,操纵其他带上了连接器的沼泽人,我创造一个裂隙,回到有祂的世界,我的那个时间。
……………………
我在不被人类发现的情况下,一步一步的计划着,因为怕被发现,也因为我只是想回去,而创造了太多沼泽人,我就会有一部分回不去了。
所以,分裂的我并不多。至少那时,只有几十个。
我让其他沼泽人平时正常以人类的身份行动,祂创造的我很厉害,其他的沼泽人和人没有什么区别,因此我重复着等待,在周末让所有沼泽人聚集,戴上连接器告诉我信息,再次等待的过程。
这很难熬,被称为理界的这个世界不属于我,尽管我可以以人类为原型,创造任何人类的身体与结构,但我是祂创造的沼泽人,不是人类。这里终究无法让我适应,因为这一切属于人类,不属于我,沼泽人。
直到五月份的一天,我开始了一次尝试,让很多沼泽人进行了名为狐仙游戏的仪式,一次,又一次。
我知道,或者说沼泽人若干号,在名为三川高的地方发现了微小的裂隙,名为狐仙游戏的幻界的鬼神同胞正在边缘试探,我要做的,就是进行仪式让它来到这里,他会让界之隙裂开,我也有机会回到属于我的世界。
不过很快,我失败了,裂隙太小,堪小路由解家,一群与那个世界的同胞有连系的人类,合上了隙。
狐仙,也被一个人类所封印,不过,这倒是让它去到了一个能够看到我的世界,幻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