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这边又开始安排人去祥攻,没想到一试之下竟发现对方已经不射箭了,于是招集众将进行商议,都说对方肯因为昨晚的猛射导致没有箭了。
“那好,我们给对方上上强度,不然他们以为我们是吃素的。”
那胡车儿早是按耐不住了,第一个叫嚷着上去攻关,我也架不住他那冲劲就依了他,到了下午两三点的时候,他便领着五千老兵,还有数十高架箭楼和投石车。
于是攻城开始了,先是箭楼和对方齐射,没多久对方没有箭了,然后胡车儿一马当先率兵冲上去,后面紧跟冲车和云梯。
城墙上的人被箭楼和投石车压制着,对于城墙下的反击并没有多少,就这样胡车儿没多久就冲到了城门处,他举起手中大斧对着大门就是一阵狂劈,虽然那门经过硬化特殊处理,但是也架不住他的暴力摧残,我在远处只见那里一阵木屑纷飞。
城上有校尉看到大门这被人劈砍,赶忙顶住飞箭组织兵士向下面的胡车儿等人进行反攻,一时间擂木,滚石,金汁等纷纷落下,但也是被我军射死射伤不少人的情况下才得以这样。
来到城门处的胡车儿等人都举起大盾防护,但还是有不少人被击中,不过这也只是稀稀拉拉而已,因为有己方的投射阳平关上并不能大面积投放。
这时冲车和云梯等已经上来,于是胡车儿让出城墙边,站在稍后一点指挥做战,一下下的冲击大门仿佛间有了松动,云梯架上城墙被人反复推开,就过样进入了拉锯白热化。
我也是看得一阵揪心和热血沸腾,当看到有百多斤的檑木能被胡车儿用大盾撇开,心里也是暗暗赞叹他的勇猛,不过看到其他兵士被砸中的时候也是一阵心疼,本来一开始也没想着这次攻城的强度,原想是仗着对方没箭了,然后冲上去压制一番;也为后续的高顺吸引一波火力,不过说到高顺,这家伙前天派人来报信说快到了,可以观察到阳平关斥候的踪迹了,他已经出去有一星期左右了,这回信的按着来路最快也要三四天才得,照这样算来不是今天就是明天可以里外合攻了。
这时胡车儿看到了露出城墙的樊稠,然后大声喊道:“樊稠,你我以前兄弟相称,我之前看你也算条汉子,怎么如今看来倒像是一条丧家之犬这般,识像的快快开门降了,我也给你向世子求情封你个一官半职的,到时你我再兄弟相称岂不快哉。”
樊稠也是在白热化时,看对方投射减缓时探出头来也看到了胡车儿,可是这厮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些事,这不是要致他于不利之地吗,虽说他心中一动但还是赶紧道:“你这胡首,说甚胡话,你我各事其主刀剑无眼,此话莫要再说。”
胡车儿见他如此说,也不再言语,继续令手下攻城,想到时绑了他,看他还有什么话好说;一波波的撞击着城门,还有不断的上云梯,渐渐的也开始有兵士攻了上去,只是人数还是太少被对方压着打。
樊稠说完也缩了回去,但是心里不免有些松动起来:“本来在汉中的时候便有降之心,只是没有更好的门路,然后在对方用疲兵计时,感到不过如此并不再想此事,可到了今天看对方只上了胡车儿一个,自己这边就感到吃力了,虽然此关险峻,但以后最多也只能龟缩于此了;现在有了胡车儿这话,如果我真的能领着关里的人降了,那这不就是功劳一件了吗。”
正所谓意随心动,现在他已动了这心思,只是在想要怎样才能做到,总不能自己下个令就全部人跟从了,这里面也有不少家是汉中郡人,如果降了他们的家人怎么办,这些兵士的后顾之忧还是要想周全才得。
于是他先是下去到营帐中召来自己心腹之人,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后道:“现在这阳平关,王京军是势在必得,看今天就知道只是时间问题而已,此时再不做恐以后就再无我等立身之地了。”
众人皆点头称是,有人道:“将军此时就要天黑,不如等下趁黑我领人杀过去开门。”
“好,那等下如果胡车儿还在攻城关的,我便令你率那几百心腹杀去城门,城墙上的人我来解决。”
就此商定后樊稠和众人皆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