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稷叫将人用狐皮大敞裹住,抱到了进去,“刚洗完澡,怎么就往外跑,不怕受寒吗?”边说边搓着她的手脚。
不多时,郭神医赶来,宇文稷将人拉到白以檬身旁,“神医,快给小白看看。”
郭神医本想说‘她自己就是大夫,找我做什么。’可当看见白以檬的脸色,二话不说立即为其诊脉。
宇文稷屏住呼吸,紧张得不得了,“可是病了。”
“不碍事儿,贪吃,积了食,又吃了不少寒食。这些都不打紧,只是……”
白以檬知道,自己的状况瞒不住郭神医,轻轻抠了抠他的手背,郭神医会意,“只是这丫头身体弱,没吃晚饭就泡澡,不头晕才怪。老夫开个方子,按时服下就好。”
郭神医弱弱叹了口气,写好方子,将宇文稷撵了出去。
盯着白以檬,“多久了?”
“啊?”
“别装了,你咳血多久了?”
“嘿嘿,也不久,才五年。”白以檬笑了笑,“不必费心,治不好的。”
“闭嘴,你如今是老头子的病人,你给老头子乖点,老头子可不是你师父,惯着你。”郭神医掏出银针l厉声呵斥,“趴下!”
“我不……”
不等白以檬说完,郭神医一针下去,白以檬便不会动了。将人摆好位置,郭神医一一下针,“小家伙,老夫手底下没死人,你敢死,老头就先毒死翊王。”
“好啊,我与他有仇,提前谢了。啊……”硬气不到一两个呼吸,白以檬便开始求饶。郭神医嫌她烦,直接将人扎晕。
一个时辰后,郭神医打开房门。宇文稷等人,围上来,“怎么样?”
郭神医摆出故作轻松摆摆手,“什么怎么样?小娃娃来癸水了。来癸水还能泡澡,亏她还是个大夫,真给我们医者丢人。找个府中老人……教教她。”
十七岁来癸水,还不会处理,想想也真是人才。
这个理由难免有些牵强,只可惜,郭神医实在是没辙了。毕竟,白以檬的状况,他也没有十足把握。这么早告诉翊王,怕是不妥。
癸水,宇文稷自然懂些,毕竟宫中教养嬷嬷会在皇子、公主到了指定年纪,教授一些相关知识的。沉思片刻,看向一旁的陈婶,凑到她身旁低语了几句。
陈婶羞涩地跑回房间,很快拿来一个布包,“就是这个,奴婢去教教……龙兄弟。”
陈婶觉得有些别扭,上了岁数的人,理解不了,大男人为何会来这个?但她选择尊重,毕竟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儿。
翌日清晨,白以檬觉得郭神医那套针法真是不错,许久没睡这么舒坦了。
伸着懒腰走出来,就看见宇文稷,“醒了,觉得怎么样?可有不舒服?”
“我好了!王爷您快回去躺着,别担心我。”白以檬将人推回房间,“伤还没好利索,不能乱动。”
易佟敲敲门,“爷,苏大人求见。”
“让他进来,好端端的,怎么还客套上了?”宇文稷远远瞧见苏北辰走向自己,忍不住翻个白眼,故意提高音量。
“我这不是怕吃狗粮,不敢擅闯吗。”苏北辰看着二人不寻常的眼神,咳了咳,“说个事儿,今天早朝,太子的人,与齐王的人吵得不可开交。陛下气得半死,转身去了后宫。”
“为什么?之前那个案子,不是已经有了结论了?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宇文稷忍不住看向白以檬,“你知道吗?”
“我昨晚在睡觉,哪儿也没有去。”
宇文稷颔首,这倒是真的。扭头看向苏北辰,“继续。”
“还不是为了,崔大人空出来的刑部尚书一职。太子和齐王都快打破脑袋了,看着就有趣。”苏北辰抓起苹果,就往嘴里塞,“我瞧着,最后的赢家有可能是您翊王殿下。”
“你的意思本懂。鹬蚌相争,本王不愿做这渔夫。”宇文稷目光悠远,看向院外,“本王只想陪着小白,做一世闲散王爷。”
白以檬垂头,眼下她没心情听这些。算着日子,最多半个月,师父若再不回来,她怕是就要去陪爹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