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宇文稷下朝后,一进王府,就觉得不对劲。空气特别安静。忍不住询问门房小六,“小白没起吗?”
“来了一人,将龙兄弟叫了出去。”
瞧出小六神色不对,“说细些,来的是什么人?”
“龙兄弟叫他大哥,那人丈高八尺,一身白衣,手握这么长的宝剑。看起来不像好人。小的瞧着,龙兄弟似乎很怕那人。”
“遭了!”担心小丫头被揍,宇文稷顾不得换衣服,飞奔出城。
来到龙谷主的别院,一开门就听见白以檬在哭,“我不,你放开我……”
“老实点,别乱动。”这是白以楠的声音。
宇文稷一颗心提到嗓子眼,正要破门而入,就听到身后有声音传来。
“可是王爷来了,不如来堂屋说话。”龙谷主笑得眼睛变成一条缝,引着宇文稷往前走。
“小白……”听到房间里,传出的白以檬的哭声,宇文稷心很不滋味。
“不妨事儿。正正骨对身体好。”老谷主笑得似乎很开心,“以楠这些年,学了一手艺。小七长得矮,老夫一直很头疼。昨天跟以楠说了这事儿,提出正骨的法子,据说能长高。”
“十七了,还能长?”宇文稷严重怀疑,老谷主是被人忽悠了,心里便更不踏实。
“能,怎么不能,老夫十八还长呢。”来到堂屋,老谷主示意宇文稷坐下,“小七昨晚把齐王打了,王爷应该知道了吧。”
“今天早朝确实没见到齐王,本王还纳闷,原来是被打了。”宇文稷恍然大悟,便愈发担心起来。
“不必担心,正骨而已。”老谷主指着小童上的茶夸赞,“这是老夫亲手种的茶,王爷尝尝。”
宇文稷哪里喝得下,随便抿了抿,胡乱夸赞了句“不错”。眼睛忍不住往隔壁厢房看去,“老谷主,要不您劝劝?”
“不错!”老谷主喝了口茶水,像是在夸茶叶,“实不相瞒,当年听他们说,是您当年亲手杀的小七。
老夫都差点,发布追杀令取您性命。后来又听人说,您是被人陷害的,老夫那会儿还不信。
如今,老夫信了,王爷是真疼小七。哪怕知道她是来害您的,您也愿意将人留在身边。
不仅如此,小七屡次闯祸给您添麻烦,您不仅不恼,还纵着她。很不错。”
“老谷主,您快别说这些了,先去救人吧。再不去,怕是要出人命了。”
宇文稷哪儿有闲心陪老头闲聊,一颗心早就不知飞到哪儿去了。
“不急,再等等,正骨讲究一疗效,时辰短了不起作用。”老谷主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王爷,喝茶。”
宇文稷都快急哭了,还喝什么茶。见宇文稷不喝茶,老谷主再次开口,“老夫仗着上了些年纪,说些不中听的话,王爷别见怪。
小七这次,打了齐王可是为您,您以后怎么做,心里也该有个数。”
“是是,本王以后一定看好她,不让她乱跑。一定!老谷主,你那快让以楠吧。”
“好!”老谷主满意的颔首,“以楠,差不多了,今天就到这儿吧。”
不多时,只见白以楠擦着汗走了出来,“师父这丫头的骨骼有些怪,好几处掰得费劲。怕是还得两三次疗程才能见效。”
“真正骨?”宇文稷恍然,透过门缝看去,白以檬舒服的趴在软榻上睡着了。
“不然呢?王爷以为什么?”白以楠看宇文稷的眼神,明显带了几分敌意,“这丫头皮的很,这次竟然打了齐王,我确实是想,好好修理修理。只是瞧见她一身伤,也就没人忍心。
这丫头就认准您了,我们也没法子。要是她在我身边,准保两天,就能把这一身的臭毛病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