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遇刺事件已经查清,宇文稷命人将嫌疑人,丢到京兆府门口,证人、目击者,更是将京兆府的大门踏破。
人证、物证直指齐王,这几日齐王倒显得格外乖巧。三天两头,往承德帝宫里跑。
“父皇,这明摆着是老三故意编排儿子。儿子是那样人吗?”
齐王乖巧的递上一碟剥好壳的核桃仁,“父皇明鉴,儿子素来胆小,府里哪儿有那么多高手,倘若真的有,也不至于,让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搞事情。”
承德帝吃着核桃仁,微微颔首,“核桃不错,你也吃。”
齐王吃了一两个粒,见承德帝没什么反应,“父皇,不是儿子嚼舌根。这刑院判越狱,绝非偶然。刑部天牢那儿什么地儿?别的不说,就说狱卒,那可个个是高手中的高手。
再说那里的机关,那可是用了什么奇门遁甲、五行八卦的,有几个能活着出去的?
想越狱,除非有内部人支援,不然……怕是难哟。”
承德帝嗤笑,并不发一言,继续吃着核桃仁。
陈公公碎步上前,“陛下,太子带着太孙求见。”
其实来的是三个人,还有一个是太子的便宜儿子。陈公公知道承德帝不喜欢那个小不点,故而不敢提及。
据说太子的那个便宜儿子,已经经过太医确认,非太子所出。此乃宇文皇室最大耻辱。奈何太子对太子妃着迷,非说孩子是自己的,闹得老皇帝也很是无奈。
如今太子妃肚子里的那个,又遭到质疑,老皇帝只觉得自己的傻儿子,一身青草地,而不自知。
太子不争气,可太孙是自己的亲孙儿,承德帝叹了口气,“叫他们进来吧。”
“父皇,儿子想到府里还有些事儿,就先退下了。”
承德帝脸色沉下,“你与太子难不成真如坊间传言那般,兄弟不和?坐下,别让外人听了,闹笑话。”
齐王确实有意躲着太子,并非仅仅是因为二人的关系。更是因为,太孙嘴巴毒,总是贬损他。
不多时,父子三人来到大殿。皇太孙刚满十岁,一身鹅黄色的袍子,配上蛋青色的马靴头顶带了个小毡帽,看上去神气十足。
便宜孙子刚满两个月,也是一身鹅黄色的小衣服。
太子一身淡青色蟒袍,身材偏瘦,颧骨凸显。眉眼虽生的时候不错,可惜皮囊垮了,如同被人吸干气血的空壳。
“儿臣给父皇请安。”太子跪地叩拜。
“太子起来吧。” 承德帝给这个儿子的目光并不多,很快注意力就落在大孙子身上。
太孙,见了承德帝欢喜得不得了,连忙上前磕头,“孙儿拜见皇爷爷。”
“乖,起来吧。到皇爷爷这儿来。”
“谢皇爷爷。”太孙起身就跑上前,拉着承德帝要他看自己新做的帽子,“皇爷爷您看好不好看。”
毕竟是长孙,难免娇纵些,承德帝宠溺地打量着,“好看,像个小将军。你还没给你二叔问好呢。”
齐王不怕太子,就怕这个侄子。见太孙看向他,一个趔趄差从凳子上仰了过去。
太孙拍着巴掌叫好,承德帝脸色微微有些难看,刚想教育一下,就听见小的大哭起来。
承德帝无奈瞧了眼,总觉得孩子也是无辜的。要怪也得怪他的娘亲和外公。
顾不上大的,紧忙来哄小的“这么冷的天,你把他抱来做甚。虽说出了正月,可天气还冷得厉害,小孩子受不得寒气的。”
不等太子开口,皇长孙先行发言,“皇爷爷,是弟弟,哭着要来看您,与爹爹无关。”
“这么小,就知道维护爹爹。”承德帝大笑,一把将太孙揽入怀中,“好孙儿,你可真是皇爷爷的大宝贝。说吧想要什么,是想要小马鞭还是什么,今天皇爷爷都满足你。”
“皇爷爷,孙儿不要东西,您能将这封赏给母妃吗?
自从上次坏人说了她的坏话后,母妃就再也没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