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婶……”
辉儿刚喊出说声便被云隐拦住,“太孙别担心,主上不会有事。属下带您离开这里吧。”
“我不,是我害得婶婶陷入困境,我要留下来。”
云隐躬身施礼,“太孙得罪了。”云隐抬手劈晕宇文辉。
白以檬抓准时机,陡然蓄力震开按住她的几人。
白以檬一个残影掠过,再站回原地时怀里已多了个孩子,“云隐,带着辉儿快走,金影、银影,跟着护着他。”
白以檬牵制住于子墨的人,使得云隐等人成功带着辉儿离开。
将宇文辉安全送回王府,云隐立即折返回喜乐轩。
一进大堂,只见满地狼藉,残破的桌椅、茶具散落一地。白以檬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还能走吗?”
“不能!”白以檬吞了口唾沫,笑着看向云隐,“于子墨在那儿,被我捆了,小石头把人送到京兆府去了。我实在走不动了,叫宇文稷背我回去吧。”
云隐摇摇头,扯下一块绸缎,将人裹住,扛猪肉似的将人扛起来,“知道你怕被人议论,这样可还好?”
白以檬不出声,她不怕丢人,只是不想让宇文稷被人议论。
终于回到王府,宇文稷得到消息,早就赶了回来。
看见云隐背着的麻袋就猜到了,接过人,将绸缎打开,白以扑上去抱住了他,“王爷……我好怕……刚才有人欺负辉儿,我帮辉儿出气,他们打我……”
宇文稷轻轻拍着她的头,“不怕不怕。本王抱你回房间。”
“王爷可要帮我报仇,你看我手臂都被刮伤了。”
宇文稷这才注意到,白以檬手臂上有一道很浅很浅,不仔细看看不出来的红印。亲亲她的手臂,“好,本王给你报仇。”
宇文辉此时苏醒过来,跑出房间,见到眼前的一幕,扭头看向宇文灵,“九姑姑,三婶会不会脑子有问题?”
“不准瞎说。”
“我刚才明明看见她那般厉害,这会儿怎么成小媳妇了。”
“不准瞎说,好好学你三叔,以后也要这般对你媳妇。”九公主满眼都是喜悦,在她眼里白以檬怎么样都是好的。
苏北辰过了午时,来到翊王府,宇文稷将人带到御书房。
苏北辰没太多废话,单刀直入,将于子墨的状况说与他,“不是我说,是多少人围攻的?这下手也忒重了,于子墨到了京兆府就是吐血,那张脸打得亲娘来了都认不出。”
“不许瞎说,本王王妃一向温柔可爱,一定是那人过于可恨,才会出手教训。”
提及白以檬,宇文稷嘴角便忍不住上扬。
苏北辰扶额,“行,王爷说得算。那厮嘴巴紧,什么也没说,底下人倒是软骨头,一动刑就什么都招了。
半年前,翠海楼掌门被西陵抓了,回来就变了一副做派。底下人都觉得不对劲,却谁也不敢说。
于铅华、于子墨这对兄弟,是于段海的养子,说是养子,实则是面首。
据底下人说,这对兄弟起初还很正常,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也变得很诡异。
尤其是于铅华,简直可以说是有些妖里妖气,越来越不像男人了。
他们私底下还开玩笑,说于铅华为了取悦于段海,早就不是男人了。我让医官查证,确实如此。”
“那于子墨呢?他什么情况?”
“和他弟弟一样,都废了。这俩兄弟似乎不在乎这个,一个个好像还挺开心。”
苏北辰拿起茶盏,挑眉看向宇文稷,“我怀疑,这两人要么脑子有问题,要么被人下了蛊,咱们王妃擅长这个,要不请她来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