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稷轻声应了,“小孩儿,有消息吗?”
“这会儿,估计才到云江,回来还早着呢。放心吧,大师兄有数儿,不会让小七有事儿的。那丫头可是大师兄的宝贝疙瘩,平日打打闹闹,关键时刻,还是会护着的。”
陆矣宽说到最后,自己也没了底气。白以檬一路走来,有人护着,可磨难一点没少受。
薄荷端着药碗走进来,“翊王,先喝药吧,小七是福星,虽有磨难也总会化险为夷,遇难呈祥的。
大师兄的飞鸽传书刚到,说小七用几张菜谱,换了敌军上万两银票。还将五国联盟搅得不堪一击。”薄荷将白以檬如何骗人的全过程一一说与二人。
“这丫头财迷,亏她想的出来,谁家好人打仗还带菜谱。”宇文稷眼底满是骄傲。
喝过药,宇文稷陷入昏沉,眼前的事物难辨真假,意识出现混乱。
陆矣宽伸手摸了摸他的脉搏,“不好,这蛊毒不仅没控制住,反倒愈演愈烈。”
下午苏北辰造访,陆矣宽找到了宇文稷蛊毒来源,顺手将苏北辰也扣下。
对于蛊毒,陆矣宽研究不多,这点他自认比不得白以檬。无奈之下,只得进宫请教师父。
龙谷主对毒物的处理简单粗暴,就是灌解毒丹,外加泡药浴。
回到王府,易佟找来两个大浴桶,将二人丢进去。
“他俩都是男子,一起泡有何不妥?”陆矣宽只配了一副药,见到两个木桶瞬间傻眼,“我们现在被困在城内,无法出去取药。这些药得省着用。”
“王妃不准!王妃走之前特意嘱咐,不准王爷跟苏大人有染。
她说自己丢不起这人,让我们看着点。”
见易佟一本正经模样,陆矣宽才确定真是白以檬说的,“别听她的,我做主,放一块泡。
胡闹什么。都是当娘的人了,还这么没正形,就不怕日后教坏孩子。”
泡到后半夜,二人苏醒过来。宇文稷看着对面如此坦诚的苏北辰 ,使劲踹了一脚,“滚出去,小孩知道了,要骂死本王的。”
“都不准动!”陆矣宽按住二人脑袋将内力注入其中,“这是万安谷独门秘方,可以解百毒。
你二人中了失心蛊,若不如此,不到明天就都得成疯子。”
宇文稷不再说话,低头沉思了许久,“是越国公,是他,昨天越国公府遭遇歹人偷袭,本王与苏大人一同前往。
“对就是在那儿,她府上的侍女故意撞了我二人,之后我们就觉得脑袋晕晕的,当时没多想,如今想来定是如此。”苏北辰突然想起来什么,拉开陆矣宽的手。
宇文稷扭头看向易佟,“你持本王手令,调刑部的人去翊王府拿人,要快别让人跑了。
王武,你持苏大人手令,带一队京兆府的人堵在西街口。
眼下城门早就关了,若是越国公府的人做贼心虚必定会从这条道路出城。
届时,只要见到人,不论男女,先拿下再说。”
待二人离去,陆矣宽好奇询问,“王爷怎么知道,越国公会从此处出城?”
“关了城门后,本王总觉得防护过紧,会让敌人无法现形。
就将西城门的守备抽调了一队,做出外强中干的架势。
外人看不出门道,只有军事行家才能瞧出。又派人散播消息,制造城中军士人手不足的假象。
若有叛徒想要硬闯,西城门便是不二选择。”
“花里胡哨。”陆矣宽冷哼一声扭头不搭理宇文稷。